风雨里的罂粟花【第六章(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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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5-03

还是叹了口气,自己闷着头打开了冰箱,取出了两只西红柿,单手用拇指抠了绿蒂,把表皮清洗干净;接着先用手肘关节顶住了西红柿,用厨刀的刀刃在上面轻轻敲了敲,拉出一个可以下刃的缺口,准备一点点往下切着。

  在我刚要把西红柿切成两半的时候,夏雪平又突然从床上下来,穿上拖鞋站起身:“这让你费劲的……放下吧,我来。”然后一把夺过我手中的厨刀和西红柿,一脸怨念地看着我;明明不到一分钟之前她嘴上还说不吃了,也不会来帮我,现在却眼神里带着担忧和心疼凑到我身边主动说要切菜,我便在她身后不停窃笑着。

  她狠狠转过头,一见我在偷笑,她也绷不住了,但一声“噗嗤”之后,又硬绷着笑肌,对我拿出一张强行愤怒的面孔说道:“笑什么啊?你……你离我远点!别在我身边待着!”说着,还很威吓地对我举起了厨刀,在自己身前轻轻转了转刀柄。

  “不是……那我总得干点啥吧?”我仍忍不住笑,对她问道。

  “你还想干点啥呀?”夏雪平警惕而狡黠地看着我,带着笑意对我说道,“你要是能老老实实歇会,比什么都强!哼!”

  我只好无奈地拿起了自己的手机,坐到床上,点开了微博APP。应用软件在进入主页面之前,驻留了一个三十秒的“七星山牌妙优乳”的抽奖广告,点半天点不掉,最终换了页面,却突然进入了广告的活动链接——现在的商家可真是没有一个好东西,“七星山”乳制品这个牌子,最开始本来很朴实无华的,靠着本地达斡尔自治县、满族自治县和蒙古族自治州的牧场,做出了全国都承认的、奶香充足又自然的乳饮料,可现在味道尽管未打折,却也学着那些只靠着广告传播作大的公司的病毒营销手段;做广告倒是无所谓了,可是病毒营销这手段实在是让人眼晕且总是猝不及防。

  “小混蛋,西红柿要切成什么样啊?”在我正随便翻看网络内容的时候,夏雪平对我问道。

  “你就随便切几刀就可以了。”我随口回答道。

  看着微博上实在没什么有意思的内容,我又打开了Facebook,没想到刚看了两条状态分享,便又看到了“七星山牌妙优乳”的抽奖广告:这个倒是说得更具体——从11月1日到感恩节之前,凡是参与网络抽奖的,每个人都可以到就近的超市或者食杂店兑换六盒一连包的任意口味的“妙优乳”乳饮料,同时在双十一和感恩节那天,还会分别进行两次开奖:其中最吸引我眼球的,便是作为一等奖的、价值一万元的鸿隆广场全场可用的时尚精品购物券。二三等奖的智能手机与运动套装虽然也都很丰厚,但是对我来说没什么吸引力,而之所以鸿隆广场的购物券真让我动心,是因为我知道夏雪平最喜欢买一些女式西装和风衣、大衣之类的东西,并且可用金额一万块,全场可用的话,除了精品服饰,我还可以给夏雪平买几件只属于我们俩之间的、具有代表意义的首饰。

  于是我毫不犹豫地点击了那个广告,还答了十道似乎跟这个活动完全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比如:

  1.您是纯素食主张者(包括且不限于不食用鱼、肉、蛋、乳制品)还是非纯素食者?

  2.价格相同或者相似、食品质量有所保证的情况下,你更倾向于购买进口食品还是本地产食品?

  3.您平常是否关心与自然资源(发现、开采、使用、循环再利用)相关的新闻或资料?

  4.对于你所在地的环境情况,包括但不限于:绿化、水质、空气质量等,评分如何?

  5.相较而言,你更喜欢那些国家或地区的影视明星?

  ……

  ——我凭借自己的91感觉选完了这些,然后输入了自己的姓名、手机号码和电子邮箱,然后发送了一切。

  “切好了。”夏雪平放下手里的刀,去洗手间洗了洗手,回来的时候好奇地盯着我问道,“快做菜吧……看什么呢这么认真?跟谁聊天呢?”

  “什么跟谁聊天……”我回敬了夏雪平一个顽皮的眼神,放下手机站起身,往案板上一瞧,之后我整个人都僵住了。

  “怎么了?行么?”

  “……我说,我伟大的夏雪平警官,您是没吃过西红柿炒鸡蛋么?”

  “不是你说的,我‘随便切几刀’就可以了么?”夏雪平还睁着一对大眼睛,无辜地看着我。

  “美女,我是让你切块儿,不是切片……”

  夏雪平的手倒是又稳又准又快,在我玩手机就这么一会儿功夫,夏雪平已经把西红柿全都切了,但她切的却是片,而且竟然是薄得透明、差不多跟纸片似的番茄片……我万万不敢相信,夏雪平竟然也有这么蠢萌的时刻。

  “好吧,我弄错了……”夏雪平小心翼翼地看着我,然后叹了口气低下了头。

  “没事没事,切成这样就切成这样吧,这也挺好,”我对她安慰道,并准备摸着自己的手机查菜谱,“我查查看切片的西红柿和鸡蛋怎么……诶?”——我手机哪去了?

  再一回头,但见夏雪平翘着二郎腿躺在床上,睁大了那一对儿杏眼看着我,然后故意把我的那部手机放到了自己的屁股下面:“你做菜吧,我又有点累了,先躺一会儿。”

  ——唔,好嘛!我就知道她不可能真的这么蠢,这是给我故意出题呢!

  看着这一片片薄如蝉翼的西红柿,再加上昨天我刚打过鸡蛋,我理所当然就想到了蛋花汤——可这么平平无奇的东西,我只吃过没做过啊,我连吃方便面大多数情况下都只是吃开水泡的,根本不会煮;谁能保证,看似那么简单的东西不被我搞砸?

  ——啊,对了!倒是之前有一次,我看见陈美瑭给老爸做过,而且我是看完全程的做法。

  只能试试了……

  我说我的好后妈陈阿姨,你在天之灵要是真有心赎罪,那就保佑我还原你的哪锅好吃的汤吧!我祝愿您跟您原配慕容伯伯和您儿子在另一个世界可以团聚、我祝愿来世您跟我父亲终成眷属、永结同心!拜托拜托!

  于是,我又从冰箱里拿出了鸡蛋、之前买的口蘑片、北豆腐、芹菜。口蘑片不用切,直接把长了黑斑的丢掉,把留下的洗干净,专门取了芹菜叶洗净,打散了两只鸡蛋,单手切下半块北豆腐,又把那半块一刀刀切成了条;从滤水壶里倒出一锅清水,烧开之后,搅和着鸡蛋液一点点转着圈往里倒,煮成蛋花,然后把豆腐和口蘑片、西红柿全都扔进去,加半勺盐、三勺酱油、两勺香醋、一勺油泼辣子,又取了个干净碗,放进四勺淀粉倒入多半碗水,打成芡汁后浇入汤锅里,最后放入芹菜叶搅拌均匀。

  “出锅!”

  一碗汤、一盒点水后用微波炉热熟的米饭,在放到了桌子上之后,还得等我唤夏雪平,她就已经嗅着香味走到了桌子旁直接坐下。

  “尝尝,味道还可以么?”

  夏雪平接过了勺子,惊讶地看着我,一个字都没说,舀了一勺米饭,直接浸在汤里,连汤带饭盛了放在嘴里;

  “怎么样啊?好吃么?”

  夏雪平白了我一眼,没搭话,又是一勺饭一勺汤,放进嘴里。

  “好吃不好吃啊?”

  夏雪平又白了我一眼。

  “不是。味道行不行给个话?”

  “难吃还是好吃?合不合你口味?”

  ……

  我问了差不多快二十遍,等我反应过味来,半碗米饭已经下了夏雪平的胃里;

  看着被忽悠得满头大汗的我,夏雪平终于开怀地笑了起来。

  这个时候,张霁隆突然给我发来了信息:“秋岩,你是不是参加‘七星山妙酸乳’那个抽奖了?”

  “对啊。”我回复道。回完了消息,看着夏雪平,我又觉得哪不对劲,于是给张霁隆追加了一条信息:“欸?这事你怎么知道?你是在夏雪平家按监控了、还是说‘七星山乳制品公司’有你张总裁的股份啊?”

  他没正面回答我,而是问了我另一个问题:“你参加这个抽奖,是看上哪个奖品了?”

  “那当然是一等奖,一万元现金购物券那个了。”

  没过一会儿,张霁隆又发来信息,对我说道:“行了,我知道了,你好好等着吧。记住:十一月份在咱们Y省,关于市面上你肉眼能见得到的所有品牌所有产品的抽奖,你都别参与了;你想要啥,直接跟我说。”

  我心里立刻蒙上一层迷惑,给他回了三个问号,我心中嘀咕着:您张霁隆是黑道魁首、霸道总裁,可您的隆达集团还能去吃人家南港百货老字号鸿隆的大户么?难不成这价值昂贵的一等奖购物券,您还真能直接送给我不成?

  但张霁隆,却只给我回复了一句我实在是看不懂那个地方语言的话:“Alea iacta est”,就再没回复我的消息;同时,夏雪平也在招呼着我赶紧把汉堡薯条鸡翅热一热,赶紧吃饭。吃了一会儿之后,我见张霁隆仍未回复,我也就没把张霁隆的话当回事。

  ——事后我才知道,那句“Alea iacta est”,是尤利乌斯·凯撒的名言,意为“骰子已掷下”。

  “到底哪个小姑娘的信息,让你这么魂不守舍呢?”在我正专心卸着翅中的骨头时,正在喝汤的夏雪平又问了一句。

  “什么小姑娘?是张霁隆……莫名其妙的跟我说了一堆话。”我看了夏雪平一眼,然后从桌子上我左手边的地方把那盒纸巾递给了夏雪平。

  夏雪平从纸巾里抽出了两张纸,盯着我擦了擦嘴角,用勺子搅拌着汤渣说道:“那我刚才问你跟谁聊天,你非说没跟谁;现在倒又成了跟那个黑社会聊天了。谁知道你到底是不是在和哪个小姑娘聊天呢,反正我也看不到。”

  一方面我对她的找茬不禁有些头疼,但在我心中更多的,是因为她如此在乎我的一举一动欣喜若狂——我小时候她都没这样关注过我在幼儿园里亲过哪个小女孩脸蛋、在小学里有哪个小女生给我递过画了小红心的贺卡或小纸条。“来来来,给你看看!”我说着把手机解了锁屏,点开微信给夏雪平看,“这不是张霁隆么——头像是打球时候的惠若琪,可不是‘哪个小姑娘’;点开朋友圈给你认证一下,你看:这个是橙姐吧?这个是杨昭兰,杨省长的女儿;这还有美茵的照片;还有这个,这个是Y大经济教授,叫陆冬青……你看看,这是小姑娘么?你是认为我跟张霁隆之间有点说不清的事情、还是你觉得实际上张霁隆自己是个小姑娘啊?张霁隆要是小姑娘,那‘她’得长成啥样啊?”

  听我说了这话,夏雪平板着脸把头转向窗户那边,然而窗户玻璃上有些模糊的倒影,却映出夏雪平实在憋不住的笑容。

  “夏雪平,你是不是吃醋了?”我得意地对她问道。

  “谁吃醋了……我吃你醋干什么?”夏雪平转过头,目中略带掩饰般的轻蔑看着我。

  “嘿嘿,还不承认!”我擦了擦嘴,伸出双手捂住她的左手对她问道,“你没吃醋,你之前盯着小C说她长得黑;那天在我房间看见小C故意没穿裤子对着我之后,你当时没说什么,过后还装睡,念叨艾立威的名字气我?”

  “我……那……我那是……谁说我没睡着?”夏雪平目光游离地说道,说完还故意对我撅了噘嘴。

  “……对,还不止‘小字母C’的事情:赵嘉琳故意跟你说,美茵她班主任孙老师还有美茵在我房间里之后,给你气得浑身上下都冒火;那天去美茵学校查江若晨的事情,你见到我跟孙筱怜说话之后,你整个人状态都不对了;还有好久之前那次,我为了接近段亦澄他女儿,认识的蔡梦君;结果那大小姐先对我动手、后对我动嘴,我都主动把她从我身上推开的,结果你见到了跟我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这一切我可都记着呢,你还好意思说自己没吃醋么,我的夏雪平大人?”

  “你……”夏雪平脸上又红了——貌似这两天里她脸红的次数,比她平时喝多了之后脸红的次数都多;她深吸了两口气,皱着眉头,左手依旧让我攥着,右手却直接在桌上“啪”地一拍:“好意思说!就这些事……你……你清白么?美茵的事情……哼……她的事情我就不多说了;那个姓蔡的小丫头,你总能给你自己找到是为了我、是为了案子的理由,那我也不说了……但是她怎么就非亲上你,怎么不去亲别人呢?你以为你在警专和警院的时候,哄骗那些小女生的坏道道我不知道么?那个孙筱怜,还要我说么?你洗澡的时候偷拿我的内裤……做那个事情,还不是那次看到了江若晨日记本里的她的照片?而且,那次去她学校的时候,就她看你的时候那眼神,我一下就知道,你俩肯定早认识了;并且,那次我在洗手间里就听隔壁除了你以外还有一个人,然后你一上车,我就闻到了一股她身上的香水味……在洗手间那种地方,你俩也真不嫌脏!然后,就是你跟吴小曦的事儿:网监处那个白铁心、你、她,你们仨到底什么关系啊?你在警专的时候,你们仨的情况我就已经有所耳闻了——她到底是算你俩谁的女朋友啊?……真恶心!并且,我也不知道人家小C那姑娘怎么能就看上你呢?花心大萝卜!”

  夏雪平越说越气,而且话越说语气也越来越不像平时的她,也越让我心痒难耐,于是我捧着她的手,看着她的眼睛对她认真地说道:“她才不是我女朋友,从今往后我的女朋友就只有一个!”

  “谁啊?”夏雪平红着脸看着我。

  “当然是你呀,我的夏雪平大人!”说着,我立刻站起了身,抓着她的手凑到了她面前,对着她的嘴唇就要吻下去。却没想到她直接闪开了自己的嘴巴,并推着我的肩膀把我按回到了椅子上:“别瞎说!谁是你女朋友?”她抿了抿嘴,声音也有些颤抖,但最终还是坚持着说了出口,“我是……我明明是你妈妈!”

  我清楚地感受到夏雪平脉搏在加速,我觉得她分明是害羞不好承认才这样,于是我一本正经地举起她的左手,对她说道:“我说过多少次啦?‘妈妈’和‘女朋友’这两种身份,对于我们俩的关系而言,一点都不矛盾不冲突的;你既是我的女朋友,又是我的妈妈,妈妈也可以是女朋友呀!其他的都无所谓,你以什么身份在我身边都无所谓;夏雪平,以前我总以为我之前对你的恨也好、误解也好全是因为我身为一个从小被妈妈抛弃的儿子,或是因为大概七八年前你当着别人的面扇的我那一巴掌,我现在却知道,这一切都单纯是因为你离开了我,与母子什么的都无关,这都是我想要你,夏雪平,我现在,这一刻,要的只是你在我身边。答应我,我们在一起,只作为夏雪平和何秋岩,而不加其他多余的关系和称谓,好吗?”

  夏雪平脸上滚烫,脸色通红,害羞地眯着眼睛看着我,犹豫地点了点头。于是我又站起身,搂住了她的肩膀,弯下腰跟她吻在了一起。

  可吻了一会儿,夏雪平却又低下了头,把脸颊贴在我的胸口吸了吸气,然后对我说道:“可是秋岩,我有所谓。”

  “嗯?”我有些懵。

  “你可以无所谓你我之间的具体关系究竟是怎样,但是我不能!”夏雪平立刻从我身上离开,站起了身坐到床上,见我要在后面跟着,她立刻对我打了个手势,“秋岩,你先坐下,你听我说:这件事,我们俩必须好好谈谈。”

  “你说吧,我听着呢。”我也收起所有顽皮和戏谑,认真地看着夏雪平。

  “秋岩,我知道……我知道你确实是,对我产生了超越母子的感情,我知道……而且我也知道你是认真的;可是,即便不去管他人,我自己也过不了自己的这个坎:毕竟你是我生的,这种……这种让人心里有些……这种感觉……”她抿了抿嘴,皱着眉头抓紧了床沿的被单,咬了咬牙转而说道,“从你来到这世界上的那天开始,我跟你的最基本的关系就被定义了!我们俩永远都是母子,我永远是你的妈妈!在你心里我只是你身边的一个你希望爱着的、离开了你十年的女人,但是在这二十一年里,在我心里你一直都是我的儿子!哪怕……哪怕在你我之间,我们发生了这样出格的事情,我也只能是你的妈妈而不是你的什么其他人,更不可能是你的女朋友!”

  听着她的这些话,我不禁低下了头。

  “秋岩,你看着我。”夏雪平对我说道,“我想跟你说的是,我希望你记住,在我这,你我之间永远是母子,我们俩只能以母子相称,你能做到么?你如果做不到的话,那……”她咬了咬牙,皱着眉头,双眸透着十分难过的目光说道,“那我宁可回到你误会我跟艾立威、跟段捷有什么关系的时候。”

  我还没说什么,夏雪平自己就先受不了了;她转过头去,没有啜泣也应该没有流泪,但我知道她确实心里很难受。

  可这就又陷入了我和她之间那个老套的困局:我坚持只跟她在一起恋爱,而她却坚持跟我保持母子亲情的所有形式和规矩——如同两个往相反方向走着的马队拉着马德堡半球一样,想走走不了,而那合在一起的两副半球也打不开;91次我俩谈起的时候不欢而散,第二次夏雪平受重伤,最后只能避而不谈。我和她之间对于这个问题,似乎就没有更好的解决方式了。

  所以我决定不在这个问题上纠结,我决定先对夏雪平应承下来:

  “好的,妈妈。”

  说完这句话,我的下一个动作却是轻轻按住夏雪平的脸颊,抬起她的头,对着她的嘴唇狠狠地吻了下去。

  “儿子……嘤——”夏雪平微微挣开我的双手,刚想再说些什么,却又被我按住了头,继续吻着,并且伸出了舌头;而有些出乎我意料的是,夏雪平竟把自己的舌头主动迎合了上来,忘情地跟我的舌头搅在一起,并且还主动吮吸了一些我的唾津,令我胯下的那名小顽童瞬间无法安分;吻了好一会儿,夏雪平才觉得事情有些不对,于是赶忙推开了我,慌张而又哭笑不得地说道:“不对!不对……我怎么有种上了你的当的感觉?母子之间哪有这样的?不对!”

  “你看看,我就说么!”一见她这反应,我便立刻临机应变地说道,“母子就没有这样的,你也觉得别扭,对不对?所以我说嘛,夏雪平,你还是当我女朋友好了!你把自己当成我女朋友,也就不用顾及这么多了……”于是,我又把夏雪平搂在怀里热吻着,并且从她的腰际的衣服缝隙中伸进手去,五指张开,用食指以扇形范围贴在她的脊柱下方熨着那片似天鹅绒一般的肌肤,而小手指却徘徊在她的翘臀上缘处,又不停地勾着那件迷你短裤的腰头;现在在她身上这件宽大的短袖T恤的布料确实很厚,但贴着她的身体,我总算可以确定,此时此刻她并没穿胸罩。

  “歪理邪说!哎呀,我哪是这个意思……”夏雪平脸上像是被人刷过一层番茄酱一样,她极力辩驳道,“我是说,我们俩是母子,你不能这么对我!我哪里说我一定要跟你这样啦?我才不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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