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骨】(145-1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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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4-26

(145)列罪

  “勾结废帝,丞相认为自己有几个脑袋可掉?”谢辞衍神色森然,语调已然不似方才那般带着慵懒,可面前嫣槐已然沉浸在自己幻想出来的荣华当中,更是笃定谢辞衍不会杀了他。

  嫣昭昭却是不解,“废帝现今如此厌恨嫣栀媃,又岂会与她一块同你合作?”

  嫣槐呵笑一声,微微昂首,满脸倨傲之色。“在帝王之位面前,其他的算什么?只要计划成功,那位便可重新为帝,媃儿与我便都是有大功之人,届时媃儿便就是皇后,而我依旧是名正言顺的丞相!我再将族人给风光接回长安来,再也没有人能低看我们嫣家一眼!”

  嫣昭昭脸上神色逐渐变为与谢辞衍一模一样的淡然,眸子一一扫过跪倒在地上的所谓亲人,见生她的母亲程滢在闻见父亲这话后,脸上浮现的竟是一抹希冀,仿佛父亲所言便也是她的心里话。她眸色黯然下来,失去了对眼前亲人的最后一丝挣扎,她垂眸,再抬眼时已满是漠然,仿佛眼前的只是素不相识的陌生人。

  她的父亲话里字字句句有他最疼爱的女儿嫣栀媃,更有他一厢情愿的奢望,却全然没有她。“嫣槐你知道么,你如今的模样,所做的一切皆与那废帝无甚差别,自私透顶,如何配得上一国丞相之名,如何担得起一国丞相之责!”

  “嫣昭昭你放肆!”程滢猛然抬起头来,一双眼似在怒其不争地瞪着她,“母亲自小便是这么教你的?怎么能直呼你父亲的名讳,你居然还敢指责你的父亲,无礼至极!”

  嫣昭昭嗤笑,面对眼前她所谓的血浓至亲,心中竟再泛不起一丝波澜来,即便对他们有那么一丁点的亲情,亦早已被消磨殆尽。“本宫的身份应先是皇后,再来才是你的女儿。”她眸色一厉,瞥向众人,“嫣夫人直呼本宫闺名,才是真正的大不敬之罪!”

  脑海中一向听话乖巧的女儿居然这样的场面下公然忤逆自己,程滢一怔,一时还反应不过来嫣昭昭怎会突然变成了如此模样,哑然失声。

  “皇后娘娘真是好大的威仪啊!”嫣槐眉眼间闪过一丝鄙夷,仿若是打从心眼里就瞧不起嫣昭昭这后位般,他不住埋怨、愤恨,“若当时娘娘在其亲人、族人被驱赶出长安之时,亦能般出这么大的威仪来护住我们,为父尚能高看你一眼,现下居然还有脸面在我们面前耍威风?!若是媃儿才是皇后,我们嫣家才是真正称得上无上光荣!”

  “够了!”谢辞衍猛然抬掌拍落在桌沿,用了十足的力,那实木的桌子亦受不住颤了颤,桌上摆着的茶盏倾斜,应声掉落,尚温的茶水洒满一地。“想来嫣丞相还未认清自己如此的境地,那张嘴既不会说话,那便打到会说为止。”

  他嗓音既低又哑,却丝毫掩藏不住话中的震怒,那一双沁满寒意的眸子直直盯着嫣槐看,神色认真,似是在无声同他说,方才说的那话并不是在开玩笑。谢辞衍站起身来上前将嫣昭昭有些微凉的手纳入掌中,察觉到她掌心凉后,更是毫不顾忌地拉起她的手放到唇畔呼出热气给她取暖,似是在用一言一行在告诉众人,谁才是他放入眼中最为要紧的人。“可是觉得冷?”

  嫣昭昭浅笑着摇头,可谢辞衍眸中还是止不住的忧色,将她扶回位置上坐好后,径直脱下自己身上的玄色外衫披到她身上。丝毫不在意自己贵为帝王的身份,屈下身子来与她平视,“万事皆有我。你身子尚弱,先别操心这些腌臜之事,交给我便好。”

  此时嫣昭昭已然不想同面前的嫣家人多费一句唇舌,便冲他一笑,悄然地向他俏皮地眨了眨眼,轻声道:“我信你。”

  被心爱之人所信任着,谢辞衍顿感心情大好,看向她的眼神中满是缱绻爱意,丝毫没有别的情绪。他抚了抚她的发,又将外衫给她拢紧了些,生怕她着了凉。

  直起身子的那瞬,他眉眼间对嫣昭昭的爱意便尽数敛去,右手握拳背在腰后,已然又变回了方才那震怒的帝王。他看了一眼嫣槐,嗓音冷然,“嫣槐一而再冒犯朕的皇后,罪不可赦,赐掌嘴一百。”

  霍随闻言,脚步散漫地缓缓走出来,一手执剑一手握拳又张开,似在伸展筋骨,脸上带着慵懒的神情,可说出的话却同样令人胆寒。“就由臣来代劳为嫣槐大人掌嘴吧,许久都未曾动手了,正好来练练。”说话间,他已然走至嫣槐面前,一双眼睛满是笑意,“嫣大人,我常年征战,手上难免不知轻重,还劳你多担待啊。”

  嫣槐见他眉眼间虽是挂着慵懒的笑意,可说出来的话却一点都不似玩笑,瞬然便慌了,忙道:“你、你敢?!”言语间,还是那副颐指气使的高贵丞相,可他却忘了,如今他不过就是个空有虚名的丞相。

  霍随懒懒挑眉,转了转手腕,俨然已是蓄势待发的模样。“有何不敢?”话落,他朝站在嫣槐身后的暗卫使了个眼神,那人瞬然会意,忙上前来摁紧了嫣槐。

  嫣槐张嘴,还想说些什么时,霍随已然不再给他废话一句的机会,抬掌落下,动作一气呵成。旋即响起一声脆响来,嫣槐布满褶子的脸已然通红一片,尖锐又嘶哑的嗓音脱口而出。

  霍随脸上带着漫不经心的歉意,“抱歉啊嫣丞相,一时没注意手重了些。”

  嫣槐从未受过如此大辱,先是未料想到霍随一个小小的将军竟敢真的打他,心头顿然怒火中烧,眸色怨毒瞪着霍随,正欲破口大骂之时,另一侧的脸猝不及防地又被扇了一掌,他一时不慎咬到了唇角,鲜血豁然溢流而下。

  霍随散漫的神色稍敛了些,压低嗓音,似提醒更似警告。“我劝你还是把嘴巴闭紧点,咬好牙关,不然下一掌就不止这么轻了。”

  嫣槐一颤,双颊上火辣辣地刺疼着,心生胆怯,那些怨毒咒骂的话竟连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皇上、皇上饶命!”程滢蓦然朝谢辞衍重重磕头,又急又慌,“求求皇上让霍将军住手吧!老爷他连番舟车劳顿,身子本就有些受不住,怎受得住霍将军的毒打!”

  “若是求情有用,朕还要那律法作甚?”谢辞衍连一丝目光都未分给程滢,满是狠厉的眸子紧盯着嫣槐,意有所指。

  霍随自是知晓他话中的意思,连番抬掌又落下,“啪啪”作响的巴掌声此起彼落,连绵不绝,直至嫣槐的双颊已然肿得可怖,他才停下手来,居高临下地看了已然瘫倒在地的嫣槐,满是上位者朝下位者蔑视的意味。

  嫣槐张嘴欲说话,却发现双颊肿胀让他口齿不清,想说的话出口却变成了婴儿般的牙牙学语。他更是愤恨,指尖抬起直指优雅端坐在椅子上的嫣昭昭,眼神中满是对她没有求情的控诉。

  “嫣丞相可是连手指都不想要了?”谢辞衍眸色一厉,眼神似寒刃般瞥向那根直指着嫣昭昭的手指,嫣槐瞬觉手指一凉,忙垂下手来,眼中满是惊恐之色。

  事情既已然清楚,他亦不想嫣昭昭同他一块坐在此处看这一个个面目丑陋狰狞的人,他双眸微眯,眼中透着危险的暗芒,嗓音冷冽带着帝王不容置疑的威严。“嫣槐与其族眷,违抗圣命擅自回京,此乃一罪。”

  “其二,嫣槐与宫中废帝弃妃勾结,下毒谋害皇室。三,辱骂皇后,不敬皇室。”他的嗓音犹如寒潭,带着锐利的压迫感,让人不禁背脊生凉。“朕顾及皇后,曾给过你们一次机会,不伤你们性命只逐你们出长安,让你们寻一处地方平稳度日。可你们过于贪婪,被那腐败的权利迷昏了脑子,为了一己之私谋害皇室,罪不容诛。”

  说及此处,谢辞衍还是耐不住侧头看了一眼嫣昭昭,见她脸上并无丝毫的不虞,还冲他嫣然一笑,心下才怔松开来。他回过头去,大掌悄然覆上她手背,才继续道:“既如此想待在长安,朕便成全了你们。让你们住入大牢中,永世不得出,生死由命。”

  话一出,哀求声连绵不断,就连一向沉默的沅姨娘与其子嫣柏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眸中皆是慌乱之色,忙朝一家之主嫣槐投向求救的眼色。

  嫣槐亦开口说话,可一动便牵扯到伤口,疼得连话都说不来,闻见皇上的旨意亦是慌得不行,赶忙朝帝王磕头,试图让他收回旨意。迎上谢辞衍的视线后,只见他唇角勾起一抹嘲意的弧度,他后背发凉,这才意识到他为何要打肿自己的脸,就是为了让他无法再开口说话,就连求饶都不能。

  他换了一个方向,重重朝嫣昭昭磕了个响头,眼神中满是哀求之色,再加之他那被打肿的脸着实伤重,是极容易勾起怜悯之意的模样。何况眼前人还是他嫡亲的女儿,岂能忍住不向帝王开口求情。

  可嫣槐却怎么也想不到,他的女儿竟仅仅看了他一眼后便移开了视线,眸色淡漠得宛如他们之间不过只是素不相识的陌生人。

  谢辞衍不顾他满眸震惊,嗓音冷然继续往下道:“每日正午,都给我到大牢门前跪着,朕会命人日日给你们掌嘴五十。”话落,又似觉不够,“如此心思歹毒之人亦该日日抄写金刚经,若抄不完便打,打到抄完为止。”

  嫣槐一行人面色苍白如纸,程滢与沅姨娘两位女眷闻言就连跪也跪不住,身子一软,忙扯着嗓子大喊,“饶命啊皇上!我们不过是手无寸铁之力的妇孺,怎受得了如此酷刑?请皇上念在昭昭的份上,饶过她的生身父母吧!”

  “手无寸铁?”谢辞衍冷笑,“你们那颗腌臜至极的歹毒心肠便足以死上千次万次!朕若不是念着昭昭,现今你们早已人头落地。”

  他眸色森冷,一一看过面前的嫣家众人,“你们下的断肠草险些害得昭昭丢了命,朕又岂会让你们死得如此痛快?活着,才是你们赎罪的开始。”

  死,不过头点地,何其容易。活着,才能让这些曾伤害过昭昭的人一一付出代价!

  解决了嫣家,宫中尚有两只蠹虫要清扫。

  谢辞衍看了眼身子尚虚的嫣昭昭,现下已然不宜在外多待,应让她好好歇息调养才是。如此,他不再耽误,站起身来拂袖,下令。

  “押上嫣家重犯,回宫。”



  (146)药汁(H)

  与出宫时不同,谢辞衍浩浩荡荡地押着嫣槐一行人回到宫中。便是在无声告诉那些想置他于死地之人,他安然无恙地回来了,且他们的计划已被识破。

  如此一来,待在璇玑殿的那两个蠹虫便会提心吊胆,担心害怕嫣槐的下场就是他们的下场,而这种时候,极容易起内讧,何况是那相互利用的俩人。提审他们之前,先让他们好好脱一层皮。

  攻人,要先攻要害。

  谢辞衍此时亦不着急追究废帝与嫣栀媃,这模棱两可让人捉摸不透的态度更是让人忐忑不安。于他而言,现下最要紧的是嫣昭昭的身子,其他的皆可先放在一旁。

  他抱着面色尚有些苍白的嫣昭昭回了养心殿,沉太医亦是一刻也不敢耽误,忙上前给她把脉后,又写下一张药方让人去太医院给将药熬来。

  半晌,沉太医端来一碗黑糊糊的药汁过来,“皇上,这是臣给皇后娘娘调养身子熬的药方,需得趁热喝。”见谢辞衍接过,他知礼地往后退了两步,才继续道:“娘娘身子已然无恙,只因舟车劳顿,身子一时尚未适应过来,稍加休息也就好了。”

  谢辞衍额首,脸上紧张担忧的神情亦怔松下来。一手捧着碗,一手执起汤勺轻轻搅动那黑糊糊的药汁。他这么一搅,那药汁里的苦味便全然散发开来,隐隐还有一股淡淡的腥气。

  嫣昭昭怕苦,眉头紧紧皱起,身子稍往后仰了仰,推辞道:“我、我待会儿再喝。”

  “娘娘,此药需趁热喝才会有奇效。”话落,沉太医给谢辞衍投了个较为暧昧的眼神,后者却目露疑惑,似不知太医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他朝沉太医摆了摆手,示意他先下去。

  沉太医了然,朝帝后二人躬身作辑后,便退出了养心殿。

  “昭昭乖,先趁热把药给喝了。”虽不晓得沉太医那满含暧昧的眼神是为何意,可他说的话谢辞衍还是习惯性地遵循,舀起一勺药汁放到嘴边先稍稍吹凉后才递到她嘴边。

  那苦涩的味道沁入鼻尖,更是让她难受得嘴里泛酸。她别过头去,还是忍不住抗拒,“太苦了……”她扯了扯男人的衣角,嗓音糯糯的,在对他撒娇。“我其实已经好多啦,能不能……不喝这个呀?”

  谢辞衍心尖蓦然一软,对她是一点自持力也没有。旋即,他又狠心地让自己心肠硬起来,别过视线,不去瞧她那可怜兮兮的眼神,语气亦略生硬道:“不行。”

  “谢郎君……”嫣昭昭不死心,葱郁的指尖捏紧他的衣角,又左右摇了摇,嗓音又娇又糯,喊他名讳的那瞬,他只觉身子都酥了半边。“阿衍,不喝了好不好嘛……”

  谢辞衍咬牙,将那险些脱口而出的好字给咽回肚子里。他头一回对她的要求犯了难,想起他娇软地喊着自己的名讳,他眸色便不由得黯了下来,视线似不经意般撇过他嫣红的唇,似熟透了的樱桃般,诱他上前采撷。

  他一双幽深的黑瞳不敛欲色地直盯着她,嫣昭昭心尖忽而像失了节拍一样乱跳,纤长的羽睫轻颤,略有些慌乱地避开了他炽热的视线。谢辞衍忽而将黑苦的药汁给饮入嘴里,随之将身形娇小的女子压在床架,双指捏起她的下巴来,蓦然吻住了她,将嘴里的药汁给尽数渡给了她。

  嫣昭昭一时还未反应过来,直至口腔被苦涩的药汁填满,才忽而挣扎了起来,欲将眼前人给推开。可男人宽大的身躯却纹丝不动,甚至还有余力探出一只大掌来将推搡他的双手给箍住,将其摁于她头顶上。

  因挣扎的缘由,那药汁沿着嘴角溢流了些许出来,终还是抵受不住谢辞衍的攻势,将那苦涩的药汁给咽了下去。嫣昭昭苦得皱着一张脸,眼神哀怨,“你干嘛!”

  谢辞衍不以为意地挑了挑眉,“不是说苦?”他视线落在她嘴角的药汁上,而后又一次凑近,探出舌尖来细细将那点药汁给舔入嘴里。“这样喝,就不苦了。”

  他灼热的气息近在咫尺,吐息间与她略有些急促的呼吸相互交融着。她被谢辞衍蓦然一舔给羞红了脸,浑身酥酥麻麻的,大脑瞬然一片空白,身子亦逐渐软了下来,好似已然忘了要挣扎。

  谢辞衍又饮下一口药汁,而后轻轻含住了她微启的红唇,先是在她柔软的唇上辗转摁压着,长舌轻松撩起她的牙关,寻到了她那瑟缩一块的粉舌,纠缠在一块,药汁亦在这个空隙间悄然渡了过去。可吻得忘我的二人已然顾不上药汁,早已在俩人双舌缠绕间不知被谁咽了下去。

  一番动作下来,先前苦涩难喝至极的药汁已然被二人全然喝光。身上的衣衫早已凌乱不整,洁白的里衣还沾上了些药汁。

  谢辞衍唤人进来置好浴桶,添上热水后,便将嫣昭昭给拦腰抱起走到浴桶处。他先是为她宽衣,每脱下一件,她双颊红晕便深一分,直至他指尖捏上她芙蓉色的诃衣系带时,她才红着脸开口,“别脱了,我这样泡一会儿就行。”话落,还抬起那双意味不明的眼神瞧了他一眼,生怕会对她做些什么似的。

  他眸中闪过一丝无奈之色,现今她身子虚弱,又怎会对她做些什么,不过就是想逗一逗她罢了。谢辞衍额首,才将自己剥了个干净步入宽大的浴桶中,旋即将立于原地的女子抱起小心翼翼地放入温水中,让她坐在自己腿上,而他双臂将人给环抱在怀中,一刻都不愿放开她。

  温热的水没过身子,全身上下的毛孔好似都被打开了似的,嫣昭昭不住喟叹一声,身子亦随之放松开来,头靠在谢辞衍的胸膛上,微眯上双眼,享受得不行。

  可逐渐,身体却开始有些不正常。

  明明是温度适中的水,可她的身子却慢慢地升起一股燥意来。喉咙干哑得好似有一团火在烧,心跳逐渐加速,身体的每一处泛起浓烈的酥麻。她知道自己不对劲,可大脑早已无法思考,她遵循着身子的欲望转过身去,娇软的身躯紧贴着谢辞衍,眼神迷离地瞧着眼前男人,红唇微张,连呼出的吐息皆带着灼热的温度,仿若陷入了无尽的欲火之中。

  “谢郎君……”水下,她纤细白嫩的玉足极具诱惑地勾住他的大腿,双手落在他的微热的胸膛上,湿濡的舌尖探出来,轻舔了舔干涩的唇畔,嗓音娇媚,像极了于山洞中勾引书生的妖精。“我好热啊……”

  嫣昭昭脑海中忽而浮现出一个念头来,方才明明是她怕谢辞衍会对他做些什么,现下忍不住要做些什么事的人,竟变成了她。



  (147)鹿茸(H)

  空气中暗流涌动,谢辞衍垂下眼帘,幽深的眸色中满是炽热的欲念,看着怀中动情的女子,连眉眼间都满含春色,下腹亦好似有一股邪火在四处乱窜。“昭昭……”开口,嗓音已然哑得不成样子,喉结上下滚动着,仿若已然用他那滚热的眼神把该对她做的事都做了。

  谢辞衍亦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他虽一向对怀中女子无甚抵抗力,对她极易升起欲念来。可今日的感觉却与往前不同,那股热得滚烫的火不仅盘踞在下腹,甚至已然占据了他的理智,心跳快得宛若没有节拍,身体各处都在发热,就连胯下孽物亦已然早早滚烫昂首,直抵在她柔软的小屁股上。

  他豁然想起了沉太医端过来的药汁,里头隐隐藏着些腥气,加上太医朝他投来的暧昧眼神,他哪里还不明白其中的含义。能入药当做补品的珍贵药材,又能增强闺房之乐的东西大概只有大补的鹿茸了。

  他们二人皆喝下了那药汁,所以才出了现下这般情景来。

  “谢郎君……”嫣昭昭双颊酡红,红唇轻吻上了他微微发红的耳缘,一路往下,于他的脖颈处探出湿濡的舌尖来一点点舔着,葱郁的指尖在他宽厚的胸膛上打转,满是诱惑,勾得男人孽物发胀,邪火更盛了些。“你耳尖好红啊,是不是也觉得热?”

  他耳尖酥麻,胸膛更是起伏不停,看向她的眸中是无尽的欲望之色。他咬牙,紧握着双拳,用了极大的克制才堪堪隐忍住没伸手将嫣昭昭压在身下不管不顾地肏弄。她体内的断肠草余毒刚清,现下又用了鹿茸如此大补的药材,他只担心现下她是否受得住激烈如斯的欢爱。

  因着不能确定,所以更是不敢随意轻举妄动,生怕他一个举动便会害了她。可谢辞衍那浑浊的脑子却未曾想到,即是沉太医开的调养方子,便是知晓会有什么效用,能下鹿茸这样的大补之物,便是嫣昭昭身子能受得了,且是最合适进补的时候。

  情欲上涌的嫣昭昭岂顾得上他所想的这些,她只觉自己浑身热得快要爆炸般,身下花穴更是酥痒得淌出一股又一股的淙淙春水,只想谢辞衍那粗长硬挺的孽物能狠狠插进来,将她空虚至极的花穴给填得满满当当,一同感受那登至极乐的快意。

  可男人却浑身僵硬,饶是她如此撩拨,他还是没有回应将那孽根给狠狠肏进来。她不知晓谢辞衍此刻的隐忍克制,以为他是在拒绝自己。身体烫得要命,只想勾着他做些能让身体感到舒服的事。

  “昭昭乖,别闹。”他轻抚了抚她的发顶,有意诱哄着女子先从浴桶中起来,生怕再这样与她待下去,自己会把持不住,弄伤了她。

  可嫣昭昭却丝毫不上当,反而双手一把紧攥着他的手腕,探出一小节湿濡的粉舌来于他微微张开的五指间舔舐着,自下往上,又蓦然一把含住他的指头,舌尖于他带有薄茧的粗粝指腹上打转、挑逗着。

  他唤她:“昭昭。”

  喉结上下滑动着,一双氤氲着浓厚欲色的幽深眸子,一瞬不瞬地盯着她,唇畔干得厉害,长舌不由探出舔动,伴随着他愈发沉重的呼吸,眼底的欲好似只要再添上一把火便能将之给燃起。

  嫣昭昭眼底闪过一丝勾人心魄的笑意,媚眼如丝,更是大胆将他的食中二指给含入红唇之中,舌尖顺着手指的纹路往上舔弄,而后又将他粗粝的双指含得更深了些,一边吸吮着一边用那灵活的粉舌于那根手指间打转,勾弄,淫靡至极。

  被如此挑逗的谢辞衍脑子里为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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