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楚记】(16-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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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5-30

便亲嘴儿道:“姐姐休得取笑,一定入会也。”手指探入那妇人阴户,抽插一番以聊寂寞,杨浅秋才稍微平息了一些。

  杨浅秋怒道:“这妹妹,没个先后,怎的欺负我。”

  高声语也怒道:“要是你先,这家中大是大,小是小的规矩岂不是坏了么?妻妾不分,尊卑错乱,如何使得。”两个争辩不已。李楚道:“如今都是一家人,不要伤了和气,吾与你拈阄便了。”却是高声语拈先,高声语笑道:“看你这荡妇如何与我争执,如今却是我了。”杨浅秋气鼓鼓道:“而今便让你先。”高声语对着李楚道:“心肝,吾生来便爱,你与我弄一个罢。”李楚道:“只此极好,不知你一个女儿家惯也不惯的。”高声语道:“此奴生性喜欢这节,怎的不惯。”

  杨浅秋笑道:“你抢了女人的风情,又夺男子的门户。我且看你如何。”

  只见高声语扑着身,见耸着臀儿,娇滴滴的可爱,李楚将牝户一搂,却有些淫水牵带,李楚抹在柄上,直送进去。高声语也不觉十分痛,李楚便将她一片美臀捧住,只管抽送。这高声语弄到酣美处,连连反送套弄,送得李楚七颠八倒,只见柄根有些白的带出来,这个便是精了。俗语唤做了油,即此谓也。这麈柄滑腻捉摸不定,乱抽了二三千多次,李楚熬得不起,忽然大泄。引得杨浅秋心痒难挠,叫道:“如今送与我罢。”高声语道:“如今便让与你。”杨浅秋笑道:“你便后门进,我只是前门来。”

  李楚道:“正是快未尽一个兴也。”当下杨浅秋仰着身儿睡下,只见户中浓精牵带不断,你道这是怎的?不知她已兴动久了。又见两个浓浓切切的,弄了这半晌,便熬不起。所以阴精直滑。当时李楚在后面干了这回,终不比前面爽利。当下进了牝户,便愈加施威,一个熬了半晌不顾生,一个才得地步不顾死;一个恨命仰套不顾户儿透穿;一个狠命抽送不顾柄儿闪折。正是:挑逢敌手无高下,两个将军做一堆。

  行毕,高声语兀自回屋睡了。因着她睡眠不好,不习惯身边有人陪睡,正好叫杨浅秋搂了李楚睡了。因着李楚一人战二姬,体力不支,到了杨浅秋这里虽说爽利,但杨浅秋本就需求巨大,此时又有些不够,便俯身去咂他的屌儿,把李楚弄醒了过来方才红着脸道:“夫君,人家还不够哩。”李楚笑道:“早知如此,不该给你开荤。你这骚包,倒是止不住了。”又强打精神翻身上来。

  只因先前太过狂乱,导致如今阳具不得硬气。李楚便故意道:“你可见着我们家里那一批小厮么?”杨浅秋笑道:“他们在前厅服侍夫君,我如何得见?”李楚笑道:“我新买了一个小男孩,只有一十四岁的光景。名叫扫雪。却是容貌艳丽,比你们姊妹俩还好看些。”杨浅秋道:“你可是拿他出火么?”

  李楚笑道:“我自称色魔,自然不能放过。”杨浅秋捂着嘴吃吃笑道:“好 你个没脸没皮的,把这些风流事情告诉我哩!”李楚道:“你道他卵子如何?”杨浅秋道:“只有十四岁,大概也不怎么厉害罢。”李楚却摇了摇头:“先说他美貌。我那日去小厮房中吩咐工作,只见他正脱衣上床,吾见他遍体雪白,如妇人家一般的可爱,便十分兴动。叫他迎面睡了。将双膝勾在臂上,插这东西进去,他也动兴,一张卵儿硬着不住的动,精水直流。吾道你这张卵儿,只少一个妇人干干,因此两个戏了一会。”杨浅秋啐道:“你莫要岔开话题,他卵儿怎的模样?”

  李楚道:“他的小我一分,却会运气,如运了气使大吾一分,吾也不知。一日说话里,他道: 吾会运气,运了气便比相公的更大一分。 把妇人牝户胀满,通宵不倒,干得妇人死活不顾哩。”

  杨浅秋痴痴地道:“却又强似你了。”李楚道:“直个强似我了,心肝你这屄儿等他干一干,只恐你快活死了。”杨浅秋着了兴,便闭着眼道:“不许说了,我两个自弄一会儿。”那麈柄也自硬起,送进去恨命抽送,当下那妇人十分快活,难过不觉的道: 扫雪好儿子弄得老娘快活哩。李楚只做不知,抽送不耳,抽了四千多回,便觉精来,疾忙抽出道:“吾去吃盏茶再来也。”李楚起身,走进下房去换着扫雪上来。杨浅秋不知,只道:“心肝,吾熬不得了,快些插进去。”

  扫雪故意延缓不送进去,引得杨浅秋没搔痛痒,反覆哀求,其个好光景,十分淫艳。这杨浅秋当下急切欲进,骂道:“你真为难我么?”扫雪也不做声,往内一送,尽力抽送两边,越弄越紧。你道这是怎的?这是运气之故,不以麈柄越弄越大,牝户便觉紧塞也。当下杨浅秋快活难言,但将此身迎套不止而已。又闹了许多时,身躯也不能够动了,阴精淫滑声儿,如行泥沼中。

  少顷,只见杨浅秋忽然又将扫雪拥定,道:“心肝,奴真是爱惨了你。”那扫雪掌不住笑了:“姨娘,我是扫雪。”吓得杨浅秋把人一丢,却被扫雪揽入怀中道:“老爷让我来伺候夫人的。”只见李楚捧着一盏灯进来笑道:“扫雪可好么?”

  杨浅秋哭道:“臭王八,我道是你,那知真个是扫雪,你怎的来骗我也,今叫我如何做人。”李楚道:“扫雪与我有过肌肤之亲,便是吾妾,你也是吾妾,三人俱是骨肉,有甚做人不起。”杨浅秋听他这话,知道他确实心里不介意。此番借着火光又看清了扫雪的面容,有七八分稚气,却十分清俊,唇红齿白,心下怜爱。便道:“这不是妇人家规矩。你怎地却不怪我?”李楚道:“天地间,原该一夫一妻,你却怎能容我有了高声语和扫雪?我放手找了这个小老婆,我怎不容你寻一个小老公。”杨浅秋又接道:“是寻来的不是我,寻来者自己如此,悔之无益,只是后次再不许了。”

  李楚道:“一次两次也不拘了,只凭你的意思了。”

  杨浅秋这才羞红了脸把二人搂在怀里,叫二人一人叼着一只奶头道:“难得心肝好意儿。”那扫雪也乖觉,立马跪下磕头道:“多谢夫人美意。小人自小生在村野,只是见过一些乡村丑妇,却不知世上还有这般美人。如今得跟夫人一睡,要打要骂本来也随便了。没想到夫人这般爱我,以后,我便是夫人干儿罢!”又磕了几个响头,叫杨浅秋嬉笑不止,骂道:“你这样会弄,不知弄过几次乡野村妇?”

  扫雪道:“并没弄过。起先在家中因着阿爹是赤脚医生,教育我不可太早破身,泄了阳气。我便没碰过女子。如今这还是头一遭。”听他这样说来,杨浅秋倒是更爱他几分,啧啧道:“心肝儿乖乖,你头一遭就这样神勇,不知日后怎样肏我这老娘哩!”说罢,便搂了二人,三人同塌而眠。不再赘述。

  第十九回 高小姐垂危寄真容 杨姨娘池边尽淫兴

  又是二年过去,药铺的生意愈发壮大起来,现在李楚的药铺是全国上下都有名的了。只是这账面上却有些亏空。李楚想来只在一个地方是不行的,便主动提出到京城去跑跑生意,看能不能有些钱财来周转一下。正巧高声语有孕在身,只得嘱托好杨浅秋和高声语互相照顾,自家出门了。

  这一去便是好几个月,在京城跑关系可不是那么容易的。可这李楚从小便是在别人的冷眼里摸爬滚打起来的穷小子,自然知道如何讨好那些富人。虽说花了不少气力,但好在事情办妥了。李楚便打道回府。

  没成想,回了府上居然不是热热闹闹,张灯结彩的样子,而是挂着白花。高声语的小丫头珍珠还抱着一只盒子跪着痛哭不止。李楚脑袋一片空白,上前问道:“珍珠,怎么回事?”珍珠见是李楚来了,便又哭又笑,连连叩首:“老爷,您可算是回来了。”李楚道:“别说这些没用的了,夫人呢?”

  珍珠哭道:“夫人生了一个小姐,但是...夫人难产死了...”李楚气得踹她道:“怎么搞的?不知道先保大人么?”珍珠吃痛却不敢还嘴,只哭道:“夫人要求保小的。”李楚悲愤交加,痛哭不止,大骂道:“上天不公,高卿貌美温柔,深得我心,怎好让她离开我?”哭了半晌,又问:“那孩子呢?”珍珠哭得更厉害了:“孩子也没有保住。因着生下来的时候太虚弱了,过了一个月也没了...”

  珍珠往前爬了几步,把怀里的盒子打开来。这是高声语之前最喜欢的首饰盒,里面却不是首饰,而是一张画像。珍珠道:“夫人生产前便时常心头大乱,自认为是不祥之兆,便想留下个念想给老爷。夫人说自己做女儿的时节没能专心攻读诗书,如今给老爷写诗只怕老爷笑话,便学了画画儿,给老爷画了相。”李楚展开那画卷一看,却与高声语一般的,比着旧时更觉清媚,带着病容执一枝红杏花,看着一双飞燕,上面有绝句,道:

  为郎憔悴意难灰,懒看双双燕子飞;

  自古佳人多薄命,一枝红杏又相遗。

  笔法清秀可爱,更觉心里悲戚,不由得泪如泉涌。

  行至屋内,却看杨浅秋累得倒在椅子上睡了。看她也比旧日憔悴不少,雪白的 脸蛋上还挂着两滴眼泪。想来是操劳过度。李楚脱下身上衣裳替她盖上,却不想惊醒了杨浅秋,看着是李楚回来,她也哭了出来,一把抱住他道:“你咋才回来呢!奴可想死你了。”李楚闭眼,眼泪止不住往下滴落:“我回来了。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怎的不和我说?”杨浅秋只哭道:“我怕耽误你在外面的事务,便没敢细说。”李楚仰天长叹:“此生有高卿痴情如一,有杨卿懂事乖觉,足矣。”二人抱头痛哭,按下不表。

  又是几月过去,城内忽然起了瘟疫。一时间民不聊生,十分凄惨。李楚作为药铺的掌柜,自然是要留下来替人看诊、售卖药方的。只可怜杨浅秋,一介娇花女子,因着操持高声语的丧葬没能好 好休息,自己也病了。李楚担心她身子虚弱时候也感染瘟疫,那可就惨了。便给足了她钱银,打发她上外头度假去了。杨浅秋心有不舍,李楚就又安排了扫雪跟在身边伺候着,此中意思,不言而喻。

  且说杨浅秋到了安排好 的地方。这里是个小镇,地方不大,却物产富饶,号称自己就是桃花源。果然人口稀少,传播瘟疫几乎是不可能的。杨浅秋暗道:李朗有心。给杨浅秋买了一座大宅子,因着带上了随身的三个丫头,还有个扫雪,使唤人是够了。这宅子后有一片荷花池,格外美丽。杨浅秋心情烦闷之时便偶尔给李楚写信,大多数时候都一个人呆呆地坐在荷花池边发呆。

  这日,大丫鬟侍花见杨浅秋闷闷不乐,因着杨浅秋如今已经是李楚 的正头夫人,便急于巴结。上前道:“夫人,如果烦闷,为何不把扫雪招进来玩哩?”一旁给杨浅秋捶腿的闻叶微微抬着笑脸:“姐姐糊涂,扫雪乃是男丁,如何能见夫人?”杨浅秋却想起扫雪那嫩嫩的大卵儿和他白白净净的面皮来,只摆了摆手道:“请进来罢。”侍花便像是得了军令状似的跑了出去,又被杨浅秋叫住。只见杨浅秋也不避讳,直叫闻叶替自己脱了衣裳,把一条浅粉色亵裤递给侍花道:“你把这个给他。”闻叶年岁幼小,哪里见过这个?羞得脸蛋扭到一边,不敢看也。

  侍花性格沉默,却心里的弯弯绕绕一点不输给别人。看扫雪年纪轻,长得俊,与他也没少拉拉扯扯的。便拿了亵裤出来,找到扫雪道:“我今日给你一个巧宗,不知你做不做?”扫雪笑道:“姐姐请说。”侍花把亵裤放在他手里:“你且拿着。”扫雪只看了看,笑道:“这不是夫人的亵裤么?”

  侍花大惊:“你如何晓得?天杀的。”扫雪便把那日李楚把自己拉到屋内 代庖的事情一五一十说了,逗得侍花咯咯笑:“你便快去罢。既然你也不是新人了,那我便不引你去了。人道一回生二回熟,看你是熟的不能再熟了吧?”扫雪道:“姐姐为何不一同前去?”侍花红着脸道:“我怎好去?夫人可是很厉害的。”扫雪笑道:“姐姐好意,我必以身相许才能报答,如何不去?”便拉了侍花的手一同去了。

  那面杨浅秋正等着。心中暗道:这扫雪年轻气盛,我定战他不得。如今看来,只得用一个“十面埋伏”的兵法了。便扭头让闻叶把奉竹找过来,闻叶依言照做。

  且看这扫雪从远处走来,真真是个好人儿。肌肤胜雪,唇红齿白,八分少年意气,两分女子阴柔。看得两个小丫鬟都红了脸。扫雪上前请安,杨浅秋只说:“莫要拘泥虚礼。我的儿,这几日心中烦闷,没能同你解闷,冷落了你哩。”那扫雪也不管其他几个丫鬟看着,一骨碌爬到杨浅秋怀里搂着她便亲嘴儿道:“只要夫人还记得扫雪便够了。等多久扫雪都等着哩。”又对着她道:“姐姐,吾两个耍一回,可不好也?”杨浅秋带着微微笑颜,道:“心肝,只依你便是了。”

  当下扫雪坐在池边石阶上,杨浅秋就坐他怀里,扫雪扶起文妃两股,将话儿投入牝户,送到根底,又抽出去,抽将出来又送进去,引得三个丫鬟春兴勃发。看扫雪年纪虽小,那麈柄直竖,狠狠的跳动,他两个干了一会,却才泄了。杨浅秋爱他不过,将那柄儿含弄,这扫雪熬当不起,阳精又泄。

  杨浅秋笑道:“你是年轻后生,我怕吃了你这精儿,容颜不知娇媚多少。”扫雪笑着指了指池子里的鱼儿:“人说吃什么补什么。我这美丽人物的精儿吃了,也是叫那丑妇美丽的,更何况夫人天生丽质乎?哪怕是叫这鱼儿吃了,只怕明日就变成神鱼了。”又把杨浅秋拥入怀中道:“只怕你禁不起。我这可是有很多哩。”眼睛却不住在三个丫鬟身上扫着,看她们仨粉面含春,青春艳丽,扫雪心下动性,尘根又硬。

  杨浅秋对着扫雪道:“我的儿,老娘要与你弄一会,却一时没有气力,是怎的好呢?”说着,故意又去含弄这麈柄,却又硬得厉害了。杨浅秋道:“心肝,吾十分爱你却无气力,侍花,你可代吾一次。”扫雪正无泄兴处,使与侍花颠弄,这侍花是贪图他好容貌已久的,又见过许多风月事,也便十分动兴。

  这扫雪将春娇泄兴,又不顾性命。两个翻来覆去,便是惊天动地。闹了一更多次,精便来了,却才完局。杨浅秋看了看,身边还立着一个丫鬟却是闻叶。杨浅秋道:“你与扫雪弄一回。”闻叶小脸苍白,要说年纪,她不过一十六岁,尚且幼小,唬得低下头去:“羞人答答的,怎的好作这桩事也。”杨浅秋却骂两声,闻叶方才硬着头皮脱衣,在小小凉床上,招着扫雪。

  扫雪笑道:“这闻叶妹妹虽说新见,却像是旧相识。”看她在那里骚骚的招手,却又动兴,即将闻叶拥定,两个翻江搅海,便似二虎相争。噫!杨浅秋不犹异子之搏虎,而徐俟其怠者乎。当下两个闹了许多时,扫雪愈加猖狂不顾身命。

  正是俗语道:

  赌不顾身贫,贪花死甘心。

  看扫雪狂浪无比,杨浅秋便知他来精水了。道:“好儿子,你来老娘凉床上。”扫雪闻言即便走来,闻叶怏怏不已。却说扫雪跳过床来,杨浅秋又将麈柄含了一回,扫雪自觉难过,道:“心肝姐姐,我要泄了,你把屄来受了。”杨浅秋即便移身后受,紧紧的锁住。扫雪觉道欲泄,只望忍住,望后更退,那当这杨浅秋紧紧箍定,却退迟了,哪里忍得住,不觉泄了一大半。扫雪当时意欲慢慢停一会儿,送进去,不想这妇人当时望上一套,将柄儿滑的套进去。扫雪自觉快活难过,身不自由,哪里运得甚气,狠命再送。被这妇人将左筋一勾,不觉泄透了,滑都都的滚将出来。

  杨浅秋笑道:“你今番输了么?”

  扫雪道:“今番真正输了。”又不甘心道:“却被你用计制服了。”

  当夜扫雪倒是不打紧,只是废尽筋力,连泄几次,病根已渐埋伏矣。是夜,都自安置,不题。

  第二十回 富贵破树倒猢狲散 归故乡巧得遇旧人

  这瘟疫一连持续了一年多。可凡是来李楚药铺买药的人都没有得到很好的治疗,反而病情愈发严重起来。官府发觉此事,特来严查。不查不要紧,一查吓一跳,原来药铺内名贵的药材都被伙计私自掉包成了廉价的药材。就连治疗瘟疫特殊的药材居然也被掉包。这一来,李楚可真是有苦说不出,家产全都被官府没收,那个作恶的伙计也被抓走了。就连高声语留下的画卷也没得以幸免,全被收走了。

  眼下,李楚身无分文。杨浅秋一听这个消息,登时收拾行囊,兀自带上扫雪私奔去也。当初爱着他,一来是为了这张大卵,二来则是为着他家财万贯。如今这卵儿有了嫩卵子来替,自然不用;这家产也如数充公,更是没有留恋的必要。

  走投无路之时,李楚想到回家。说来,也有五年没有回家了。只是身无分文,不得已,李楚只好卖字卖画为生。此前对他殷勤万分的那些富家公子此刻早就不知道哪里去了,只能一人艰难度日。

  又是二年蹉跎去也,李楚勉强攒够了回家的车马费用,可谓是归心似箭,即刻雇了车回家了。

  却凭着记忆走回了家门口,不见昔日景象,只见一妇人在门边喂孩子吃饭。那孩子虎头虎脑的,模样和李楚有几分相似。李楚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却听那女子喊道:“可是李相公么?”李楚抬头一看,虽说五年过去,此女容颜变化,却一双娇滴滴的大眼睛还没变。不是别个,正是娇娇。李楚忙道:“可是娇娇么?”娇娇点了点头道:“正是。几年不见,几乎认不出来李相公了。”李楚自觉羞愧,这几年风餐露宿,饿得瘦到皮包骨头,脸上更是灰头土脸的,衣裳这边破了勉强补上,那边破了却没有多余的布料来打补丁了。

  李楚看着那小子,喃喃道:“这可是荣哥儿么?”娇娇叹了口气:“正是。”李楚又道:“夫人呢?白姨娘呢?”娇娇冷笑:“李相公五年未归,一封家书也没有。怎还好意思问哩?看李相公卖了药铺,夫人只道是你不回来了,便回了娘家,早就改嫁。白姨娘,却早就自尽了。只剩下荣哥儿,我不忍心看他无人照看,便收养了他。”李楚感激不尽,几乎要跪下,握住娇娇的手道:“我如今身无分文,未曾想还能承蒙妹妹好意。如若你不嫌弃,陪我东山再起,你便是我 的正头夫人。”

  那娇娇把眼前的人一看,哪里还有昔日书生意气风发,只有满目疮痍,遍体狼狈!便抽出手来,抱了荣哥儿道:“我如今也已经嫁人了。叫你一句李相公,只不过是为了我们昔日主仆情谊。看你如今打扮,与我昔日当奴仆的模样也没甚不同。不必再来套近乎。荣哥儿如今是我的儿子,我会把他好生养大的,你还是请回吧。”说罢,兀自关了门。

  吃了闭门羹的李楚晃晃悠悠,不知该去哪里。居然走到了市场里来。正是正午时分,各色小吃点心琳琅满目,更有小店露天摆了桌子,看食客吃的开心,李楚更是饥肠辘辘。盯着一锅刚出锅的馒头吞了不知多少口水。

  要说平日,一定是看都不愿意看馒头一眼的,这玩意儿没甚滋味,哪有山珍海味来的实在?可如今李楚却恨不得把一整锅馒头全都吞进肚儿里才罢休。

  正看得贪馋,却见一女子买下了一个馒头,并没有自己吃了,反而过来递给李楚道:“吃吧。”看这女子和李楚几乎一边大,秀发高挽,容光焕发。李楚眯着眼细细看来,不觉大惊失色:“梅姐儿?”那女子也愣了愣,反应良久才缓缓道:“李郎。”李楚忙道:“果真是你么?听说你不是...”

  梅姐儿摇了摇头:“我只不过是滚下了山崖,索性被一户农家所救。我本来想等你来找我,谁知你从没有动过找我的心思。我养好了伤,想回来看看,却只看你娶了别人。我徘徊几日,终于还是打定了心思走了。”李楚想到李宝珠有身孕的时候时常会看见一个女人在屋外躲着偷看,便才恍然大悟,原来李宝珠并非无理取闹也!此时追悔莫及,跪下道:“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如今我的生意失败,身边无一人关照。如若你还有心,我们可重修旧好。”

  梅姐儿却只叹息道:“李郎,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若你当初留我,我也不会和你撕破脸皮。看你今日这样落魄,也合该我遇见你,好好瞧瞧你如今模样。我已经嫁给了收留我的那户人家的儿子,如今我们在乡下日子过得挺好的,我来不过是走个亲戚。如今给你买了馒头,也念在我们昔日情分,你莫要得寸进尺。就此别过吧。”便提着裙摆兀自离开。李楚想追,一抬头,梅姐儿却好似消失在了人海里似的,一瞬间有些恍惚——到底是真的梅姐儿,还是只是自己的幻觉呢?

  正恍惚间,只见一仙翁,纶巾羽扇,飘然而来。却到李楚面前缓缓念了四句诗道:“碧树如烟覆晚波,清秋欲尽客重过;故园中有如烟树,呜厢不来风雨多。”李楚垂头不语,抬头之时,那仙翁正翩然而去,李楚不语,只跟了他身后而去。

  后世多有传言,一说李楚跟的是个普通道长,不过是可怜他孤苦伶仃罢了。日后李楚在道观里给那仙翁做些杂活儿糊口度日而已。一说那仙翁真真是个仙人也,李楚已然点化,得道成仙。不论后世如何说来,李楚再也没有被任何人见到过。以书此传,聊记其淫史一部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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