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尘寻剑记】(第二卷 第十五章 父女)(无绿,仙侠,玄幻,后宫,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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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6-22

 第十五章 父女

  「真没想到,玄妙清云竟会躲在这种地方。」

  「不过也算合她心意不是么,她可是从来都不正眼看我们这些男修。」

  「谁让她资质聪慧,天下冠绝呢,先天化神大圆满,自通三十六玄脉,以散
修身份三百年步入上界,受天道认可……短短三百年,也只有太上真仙和她的师
妹,还有这个天赋堪比怪物的丫头能做到了。」

  「呵呵,你可别忘了,这下界还有一位大乘圆满的奇女子,若不是她无心仙
道,这上界……呵,可不止九仙呢。」

  青丘国。

  两位非狐族女子正悠然自得地闲逛于青丘国都的街道上,一位身穿白衣,面
戴书生面具,另一位身形健硕,长相粗蛮,不仔细去看还不太能分辨得出这竟是
一位女子。

  「不过此番能见到你这副模样倒也是不虚此行,仁德王,你在凡间选妃子的
时候也是这样的审美么?」书生女子调侃道,不禁咯咯直笑。

  「天上仙,不要忘了太上真仙的吩咐,我们是来寻玄妙清云的下落,配合太
上真仙将她捉拿伏法,可不是让你变作这番模样来这儿寻花问柳的。」粗狂女子
并没有理会她的失言,反而厉声反斥了她的悠闲自在。

  自太上真仙取走斩仙剑后,她便立即吩咐玉面公子天上仙和仁德王神武大帝
一同前往下界,命令他们来到青丘国的千狐门,看守住最后一次在这里现身过的
玄妙清云灵玉殿下,并嘱咐他们一定不能暴露仙人身份打草惊蛇,惊扰到下界的
凡夫俗子和修仙者。

  「唉,难得能从上界重返一次人间,却不能好好赏玩一番,着实无趣啊无趣
啊!」天上仙摇晃着手中的折扇,那副书生面具正好画着一张苦瓜脸,好似那便
是他此时的表情一般。

  「千狐门地界,二位还请留步。」一路走走停停,二人终于是来到了千狐门
脚下,两位看门弟子立刻上前拦住了他们。

  「二位姐姐误会了,我们二人是奉万剑宗剑仙大人之命,前来寻贵宗的宗主
大人的。」天上仙不慌不忙地应道,这是太上真仙提前为他们准备好的说辞,顺
便拿出了一道随手捏造的万剑宗内门弟子的令牌。

  「嗯……二位来的真不巧,宗主大人已经带人前往大夏边境,现如今不在宗
门内。」看门弟子确认身份后道出了实情,但苏梦璃确实不在宗门。

  「这可就更好办了……」天上仙和仁德王对视一眼,交换了一下眼色,本来
他们还在想要怎样绕过苏梦璃的推演占卜——毕竟这狐狸的占卜手段可是师从摘
星折月灵狐仙子,有些手段就算他们是仙人也不好避开,可苏梦璃不在,他们也
就没有后顾之忧了。

  「不打紧,倒也不是什么急事,若是贵宗不介意的话,我们二人可以在贵宗
住下等候。」

  「这……还请待我们禀告宗门长老,二位稍等片刻。」

  不一会儿,守门弟子就又出来了,恭恭敬敬地向他们鞠了一躬。

  「二位请随我来吧,千狐门安排了住所,二位可在此等候宗主大人归来。」

  「那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

  千狐门安排的客舍清雅僻静,窗外几丛染血般的寒梅开得正艳,映着薄暮的
天光,将室内也染上几分暧昧的嫣红,两位「万剑宗信使」对坐案前,气氛却与
这旖旎景致格格不入。

  天上仙依旧是一身月白襦裙,外罩书生面具,云鬓堆叠,斜插一支素玉簪,
他捏着细瓷茶杯的指尖莹白如玉,另一手却无意识地用扇骨轻轻敲击着桌面,扇
面上的装饰随他本人的心意而动,此刻却是空无一物。

  忽然,流转的微光却隐隐勾勒出太上仙宫模糊的轮廓,他抬眸,眼波流转间
带着惯常的,令人捉摸不透的笑意,看向对面的粗野女子。

  对面的身量更高些,仁德王浓眉微蹙,似是对他这番盯视非常不满,宽厚的
手掌按在置于膝头的佩剑剑柄上。

  「仁德王啊,仁德王,」天上仙的声音压得极低,带着女子般的柔媚,内容
却截然相反,「你说,都过了这么长时间了,太上真仙,为何还不通讯于我们?
再拖延下去,恐怕玄妙清云不知道有两位仙人造访也难了。」

  「你还在怀疑太上真仙为她人所扮?这世上有谁能伤到被天道认可的仙人?
不说太上真仙,就算你我,仙人之间不可互相伤害,凡人更是难伤分毫,真仙何
来遇难一说,尔等不过只言片语,尽妄猜测罢了。」仁德王沉默片刻,端起茶杯
饮了一口,喉结几不可查地滚动了一下,才用同样压低却更显沉厚的声音道。

  天上仙唇角的笑意淡了些,玉扇敲击桌面的节奏也快了一分,正要再言——

  嗡!

  一道冰冷的、带着绝对秩序气息的意念,毫无预兆地同时刺入两人识海!

  那意念如同冰锥凿击,清晰无比,正是太上碧落真仙炽霞的声音:

  「吾已至青丘边界,半刻即达,玄妙清云踪迹,可有眉目?」

  这意念传讯来得突兀,两人心神皆是一凛!

  就在意念消散的余韵尚未平息之际,天上仙那双总是含笑的桃花眼骤然眯起!
他手中玉扇啪地一声合拢!动作快如闪电,扇骨尖端并未指向门窗,而是直直刺
向身侧——那面映着泣血寒梅的屏风!

  「谁?!」他口中发出的不再是柔媚女声,而是清朗冰冷的男子厉喝!合拢
的玉扇尖端爆发出一点凝聚到极致的星芒,并非杀招,却带着洞穿虚妄,直指本
源的破法之力!

  仁德王反应亦是极快!在玉扇刺出的同时,他按在剑柄上的大手猛地一紧!
虽未拔剑,但一股厚重如山的帝皇威压已轰然爆发,瞬间封锁了整个房间的空间,
连空气都仿佛凝固成了铁板!

  噗!

  玉扇尖端刺中的屏风绢面,并未发出撕裂声,反而如同戳破了一个无形的肥
皂泡!一点极其微弱的空间涟漪荡漾开来!屏风后,空无一人!

  但就在那涟漪荡开的瞬间,窗边那厚重的,绣着九尾狐图的锦缎帘幕,最下
方靠近地面的角落,几不可查地、极其轻微地掀动了一下!仿佛有一只看不见的
手,在威压降临前的千钧一发之际,险之又险地缩了回去!

  帘幕很快恢复了静止,仿佛从未动过,窗外,只有晚风吹过杜鹃花丛的沙沙
声。

  天上仙缓缓收回玉扇,扇骨尖端残留的星芒渐渐熄灭,他看向仁德王,桃花
眼中再无半分笑意,只剩下冰冷的锐利和一丝凝重。

  仁德王按着剑柄的手并未松开,帝皇威压缓缓回收,浓眉拧成了一个深刻的
川字,铜铃般的虎目死死盯着那处恢复平静的帘幕角落,眼神沉得能滴出水来。

  「能躲过你我二人威压的人,只有可能是她……」

  「玄妙清云。」

  「追!」

  ……

  「韩大人,在下说过,你不必跟着我。」

  韩玥已经跟着他好几天了。

  最初萧烟云还以为她是被女帝派来监视自己,但显然不是,她非常明目张胆
地跟在他身后,但又会浅尝而止一般地保持距离,好似一个潜藏在他身边的护卫,
但萧烟云并不认为自己需要护卫。

  「如果是陛下派你留在我身边,还请转告陛下,鄙人实在无福消受隆恩。」
萧烟云的态度非常坚决,他也说的很清楚,自己的所作所为都只是出于本心而非
贪图回报。

  「我是自愿跟着你的,你救了我一命,但我欠你的,不止一条命,我知道无
论如何都还不完,只想……」

  「我不需要,韩大人,人各有命,我们还是各自相安为好……我夫人还在等
我,希望你我之间能保持距离,不要让她误会。」萧烟云冷声打断了她,但韩玥
显然并不想放过他。

  「陛下她也是你的妻子,你说,你真的对她一点感情都没有吗?」韩玥咄咄
逼人地追问道。

  「这件事与你无关,韩大人,做好你自己的事。」萧烟云并没有生气,「你
真的想报答我,不如尝试去和你父亲和好,这就是我的要求,你能答应吗?」

  「……除了这件事,我什么都能答应你。」韩玥紧咬下唇,91次低下头去
不看他,那忸怩不安,面露难色咬牙切齿的模样,很难想象这是那个以雷厉风行
著称的韩玥.

  「你父亲对你不好吗,他那么在乎你……」

  「在乎我?」韩玥忽然像一只炸毛的野猫,一提到韩云少,就好似踩中了她
的地雷,瞬间就能引爆她的怒火,「他是这么对你说的?对……他一定是这么对
你说的——为了救平平凡凡,多灾多病的妻子,他不得不四处奔波,还被砍下一
条手臂对吗?」

  「是。」萧烟云虽然并不是对别人的家事感兴趣,但如果要让这对父女冰释
前嫌,至少得让他们互相把掏心窝子的话说出来。

  「所以,他就抛下了我娘,还在身怀六甲的我娘,他每次一走就是三五年,
我娘和他成亲到病死,也就见过他两回,最后一次他本该回家,却让我娘……连
同我等了六年,第五年我娘实在撑不过去……走了,如果不是陛下当年视察灾情,
看中了我的天赋将我带走,我一介五岁稚童,早已是一条孤魂野鬼。」韩玥说至
此处,早已是气至极盛,那一身的新生渡劫境气压甚至都隐隐作祟,吓得周围巡
逻的卫兵都远远躲开,韩玥迈着一步一个脚印的步伐缓缓向萧烟云靠近,一声一
声好似控诉一般陈述着她所知道的故事的另一面。

  「我娘在生下我后就已经后悔当初没有拦住他,她经常对我说,等他下次回
来了,就一定要留住他,说什么也不让他走了,说要听我亲口唤他爹爹,说要让
他带我娘俩去天涯海角,说要让我以后听他的话……她最后一年活的有多痛苦你
知道吗,病痛折磨得她神志不清,躺在床上每天痛哭哀嚎,连觉都睡不安稳,睡
着了就在梦里唤着他的名字,可他呢……他在哪儿!我娘死的时候他在哪儿!我
无家可归的时候他在哪儿!!!这就是他对我好吗!!!」

  「哈……」回过神来,韩玥这才惊觉自己已经把萧烟云逼退到无路可退的墙
角,并非萧烟云被她的气势压倒,而是他知道这种事他无法指责哪一方是对是错,
他只能任由韩玥将这一肚子苦水先倒出来。

  从韩云少的角度,他并非是不负责任的抛弃家庭,相反,他一直在拼尽全力
想要挽救自己的妻子,只是他失败了,也同时也让唯一的女儿彻底与他决裂,从
韩玥的角度,她也并非是无端责怪她的父亲,毕竟她从未与他相见,她的母亲才
是她童年的一切,对于她素未谋面的父亲,她没有感情,也充满了对他没有照顾
好母亲的怨恨。

  「即便如此,你还想让我和他和解吗?『恩公』?」韩玥故意讽刺般地问道,
眼见萧烟云神色淡漠地看着她,韩玥冷笑了一声,刚要转身离去,却忽然在不远
处看见了一个人——

  男人一看见她注意到自己立刻就阴沉地低下了头,好像他是什么千古不赦的
罪人一般,恨不得将自己钻进地缝里去,蓬头垢面的模样加上空荡荡的左臂更是
显得他落魄不堪,如今女儿的成就也早早在自己之上,无论是身为父亲还是修士,
此刻的他都狼狈到了极点。

  韩玥没有说一句话,瞬间化作一道虚影消散无踪,她不在乎这个人是什么时
候出现在这里,是不是故意偷听他们的对话,她只想离开这里,离他远远的。

  「我……我真的只是路过,我不是有意听到你们说话,只是……她提到了她
娘,我就……」韩云少不仅不敢看韩玥,就连萧烟云都不敢去看了,此刻尴尬已
经在他胡子拉碴的脸上挂满了害臊的红晕,像喝了三斤腥臊的芋儿酒一般通红。

  「无妨,我并不在意。」

  「……唉,谢了,后生,多谢你替我说话,但……以后就不要在她面前谈到
我了,我知道你们之间可能也有些恩怨,但我希望你不要怨恨她。」韩云少拍了
拍他的肩膀,非常小心翼翼地刺探着萧烟云的想法,「如果你对她还有什么怨念,
就撒在老夫身上好了。」

  「那你呢,打算就这样?」萧烟云问道,「她到底是你女儿。」

  「如果她实在不想看见我,」韩云少长叹一口气,似是定下了极大的决心才
说道,「那我就,离开她吧……」

  ……

  「公子,这次又要去那儿吗?」苏玲儿抱着一包大口袋,还是有些迷惑地看
着他问道,「可为什么是玲儿啊,小姐也可以跟公子一起去啊,万一半路上还遇
到了危险,小姐的修为还比玲儿高一点……」

  「因为我想你了,想和玲儿多待一会儿,不行么?」萧烟云放慢了脚步和她
齐头并进,还伸手摸了摸她软乎乎的小脑袋。

  「你又开玲儿玩笑,玲儿就是你的受气包,怎么欺负都行。」苏玲儿气鼓鼓
地鼓起腮帮子,活像个可爱的仓鼠。

  「我会保护你的安全,不用担心。」萧烟云伸手搂住狐娘那纤细的小蛮腰,
苏玲儿身上还是有点肉肉的,抱着非常舒适,就像搂着一团软绵绵的鹅绒大被一
般不忍松手。

  「是啦是啦,就会甜言蜜语地哄,谁知道你还要拐跑多少个女孩子……哎哟!」
苏玲儿没来由地吃起飞醋,鼓鼓的小脸蛋软嫩嫩的,像刚出蒸笼的蒸蛋一般可人,
萧烟云忍不住不轻不重地在她额头上弹了一下,二人就这样打情骂俏般地来到了
城门口。

  朱红大门上是一道道坚实的护盾,这是只要施术者不亡就不可能被攻破的生
死法咒,一圈一圈无形的法印宛若一条游龙一般萦绕在绵延万里的不绝长城,每
一砖每一瓦都是身后万里河山的保护屏障。

  塞外的风像裹挟着砂砾的刀子,在城门垛口发出凄厉的呜咽,韩玥背倚着刻
满符文的城门,抱臂而立。一身玄黑织金的北镇抚司飞鱼服,紧束出蜂腰鹤背的
利落线条,宽肩窄腰,胸前的弧度被硬朗的布匹衬得惊心动魄,却又被那身肃杀
官威压得凛然不可侵犯,简练的高马尾一丝不乱,发梢在风中猎猎飞扬,露出一
对锐利如鹰的丹凤眼,腰间的绣春刀连鞘都透着寒光。

  她站得如同一杆标枪,钉在城门的阴影与塞外惨淡天光的交界处,冷玉般的
面庞没有任何表情,目光如同实质的银针,一遍遍扫过远处荒原上被风卷起的烟
尘,又落回城门口进出的零星斥候身上,每一次脚步声由远及近,她环抱的双臂
都会几不可查地绷紧一分,丹凤眼微微眯起,待看清来人并非所等,那绷紧的线
条又悄然松弛,恢复成一尊冰冷的、完美的玄玉雕像。

  时辰过了一刻又一刻,远处再次传来脚步声,沉稳而熟悉,韩玥心底那点被
等待磨出的细微烦躁瞬间被压下,一丝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几乎可以忽略不
计的弧度,刚要软化她紧抿的唇角——

  那脚步声并非一人。

  萧烟云一身素白缟衣的身影出现在城门光影下,身侧却跟着一个娇小的,蹦
跳的红色身影。苏玲儿!她双髻上的白绒球在风里乱颤,三条雪白的狐尾像旗帜
般活泼地摇晃着,正仰着小脸,叽叽喳喳地对萧烟云说着什么,圆圆的酒窝里盛
满了毫无阴霾的笑意,连带着那身艳红桃粉的千狐门弟子服都显得格外刺眼。

  韩玥环抱的双臂瞬间放了下来,指尖下意识地按在了绣春刀冰冷的刀柄上,
她整个人依旧站得笔直,像一柄即将出鞘的利刃,但周身忽然腾起一股隐隐流动
的、不易察觉的冷气,在刹那间冻结,化作了城门深处最坚硬的那块玄冰。

  萧烟云看到了她,脚步微顿,点了点头算是招呼,目光便又落回苏玲儿身上,
似乎在认真听她说着什么趣事,冷峻的眉眼竟也柔和了一瞬。

  「韩玥……」苏玲儿也发现了她,那活泼可爱的小圆脸忽然唰得失去了颜色,
像一只被猎犬盯上后警惕的小白兔一般死死看着她。

  「你们要出去?」韩玥非常敏锐地反应了过来,立刻换上了一副非常官方的
语调质问他们道。

  「嗯,出去……找一找看看会不会有什么沙狐……之类的会进来偷东西吃。」
苏玲儿说着说着自己都没自信了,她也知道这个理由很蹩脚,但这是萧烟云让她
这么说的。

  沙狐?那种连最低阶妖兽都算不上的东西?韩玥的丹凤眼深处,仿佛有冰湖
碎裂,映不出丝毫情绪,她看着萧烟云,他正对苏玲儿微微颔首,目光沉静,那
是一种沉溺的宠爱,对于这个女孩,他会想尽办法的去疼爱她,就算是在这种危
机四伏的地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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