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风情录(原版 重写)】(第二卷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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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7-21

时隔日久,算是更新了,这是重写的第一章,之前的算是作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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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一章

暖风吹拂,划过窗间的流苏,晚间的风铃徐徐作响,像是昨日微醺后的余韵,消散的迷梦在那之后依然沉醉,满船清梦压倒了他的心神,直到拨云见日,一丝丝温暖如玉的光芒洒在脸上,吹散了脸颊上的阴霾。

  陈玉竹松开禁闭的双眼,眼神带着些许浑浊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仿佛一切都未曾改变,窗棂被暖风微微推开,挤过的阳光刚刚好,犹如彩虹一般唤醒了他。

  他身着昨日的旧衣,雪白之中带着金丝点缀的紫苏,这是上好的面料,玉器宗纺织的衣裳,风吹日晒也恒久如春,衣着华贵,却有不显俗套,可谓是煞费苦心,可这心,却费的不是他自己的。

  头顶的紫翠玉钿歪斜倒了一边,昨夜梳妆整齐划一的三千青丝此刻如同烦恼丝一般蹦的七零八落,精致的妆容也随着酒气消散了大半,没有了过去的饱满如光,只有聋拉慵懒的憔悴。

  他似乎喝的有些多了。

  身上的衣衫有些松垮,拖曳着曳地长裙,露出白皙的长腿陈玉竹扶着身子将自己压在绵软的枕席上,周围的环境渐渐映入眼帘,一切还是熟悉的模样,不过却有些似是而非。

  门外渐渐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早春时节似乎就是如此,时光匆匆,又是一年的春雨蒙蒙,陈玉竹抬起头看向外面的郁郁葱葱,竹叶晕晕,露珠含不住,青草不低头,就像过往的四季轮回那般,让他觉得时间似乎静止了那般。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觉得自己像是忘记了什么,就像完美无缺的心缺了一个深不见底的口子,什么重要的东西流进了里面,再也爬不出来……

  努力的回想换来的却是更加迷茫的面对,扶额而起,雪白的藕臂上还有这昨夜的痕迹,捋开前庭前的青丝,一切就像说好的那般微微发着热……

  “我这是……染了病吗……”

  他可是仙人,这种风寒之时可以说几乎不会患,可那种埋藏在心底的感觉就像年幼时在雪地之中的感觉再度重现,记忆深刻,刻骨铭心。

  病……

  可能他确实患了病,不只是心病还是身病……他如此想着,随后伸出修长的五指向着门外隔空抓去。

  只见那抓取的地方渐渐包容成一团波光粼粼的水团,随后水团被他如同揉面一般拉扯成一面映照妆容的水镜,发挥着属于他的作用。

  水镜微微荡漾,来到陈玉竹的面前,渐渐的那张倾国倾城的容颜带着憔悴与无痕倒映在那水镜之上,他的眉眼,他的琼鼻,他的唇齿都事无巨细的映照在之上。

  他生的极为好看,眉如远黛,眼若桃花,唇红齿白,沉鱼落雁,可那眉宇之间却藏着不知不知从何而来的淡淡忧愁,就像与生俱来那般,碎掉了些许美感。

  看着自己的容颜,一些渐行渐远的记忆渐渐唤回来了不少,有悲伤有忧愁,也有欢笑与落泪,悲欢离合都经历过,如今是一只漂亮的彩雀,幽居在这仙山之上,独自面对着山山水水,沉吟至今。

  外面的一切还在淅淅沥沥的响彻着,这里很安静,他依稀记得自己以前经常这样,痴望着外面的一切,看着那远处的小水塘,渐渐变为翠绿的桑田,望着远处的山峦渐渐化为如履平地的阡陌平原,孤独的守着眼前的时光,静静看着外面的岁月变迁。

  “阿姝……”

  他轻轻念叨着两个字,不知为何,却感觉有些模糊,就像一张清晰可人的脸,少了生气,没了光芒点缀,成了幻沫,消散在心头。

  而且念叨着故人之名时,他有种心慌感,就像保守如初的秘密突然间被人窥探那般让他心烦意乱。

  ……

  沉浸下来的思念终究成了雨水波涛中的波浪扁舟,哪里很乱,激荡的波浪带着油纸伞的泼溅声徐徐传来,白鞋踩在青石阶上的声音由远及近,滑落的雨水带着巨大的灾祸砸在水面之上,击碎了此间的宁静。

  “清妙仙子,杨宗主请你前去紫微宫。”

  一身白衣的高马尾少女裹挟着雨幕中所有的冰冷席卷而来,带着毋庸置疑的势头压了上去。

  ……

  雨幕还在下,天气变得有些阴沉了,春风拂度,一切像是刚刚经历过的那样,回想起仙界当中咏春的诗歌,不知觉的总觉得春是那么的潮湿与闷热,鸟儿的欢快声显得有些嘈杂,陈玉竹收拢好的衣裳让那湿冷的湿气缓缓侵入,一股粘稠的湿热感侵入内衬,粘连在自己的肌肤上,有些难受。

  领路的高马尾少女的背影很熟悉,她在前方开路,有些遗忘的记忆渐渐有些清晰,陈玉竹总觉得很熟悉,却又有些陌生,因为对方那漠不关心的态度就像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无法靠近。

  紫薇宫很大,记忆中的殿堂是他修行的地方,不过自己早已过了年岁,似乎是无法突破,在哪天骄行列渐渐落了行伍,而且还犯了大错,冷居于千秋轩。

  宗主是自己的师父,这点他记得尤为清晰,仿佛望着外面的天空都能看见那未曾谋面的那张脸。

  少女撑着油纸伞带着他飞向目的地,太上仙宗很大如同囊括环宇一般,高楼林立,仙气氤氲,布满天下,云鹤飞天,仙舟摇曳,百舸争流的场景络绎不绝,千帆驶过竟度苍天白云,远处的地平线上是高耸的殿堂,堂顶的紫微星是宗主摘星而下的紫薇,光芒四射间就连那对立圆日都隐隐有被压倒的趋势。

  高马尾少女领着自己上了仙舟,仙舟分快慢,这次乘坐的舟舸显得有些小了,不过速度却如同汗血宝马那般出众,上了仙舟,马尾少女驾驶着如同流光驶过那般瞬息而行,只在须臾之间便到了那二日并天之处。

  “清妙仙子,请您谅解,今日传送阵法因为要事暂且关闭,只能让您乘坐这缓慢的仙舟。”

  下了仙舟的迎接行伍有十几人之多,她们装饰整齐,制式相同,皆是宫装襦裙而且还带着面具,各个身材都如出一辙的纤细窈窕,如今来为他接风洗尘,足以见这次觐见的隆重,若是寻常召见,可能只会派一位引路人即可,而且还有可能让另外的暗卫盯梢。

  高马尾少女只能送行到此处,她不是内宫的人,没权限进入,只能看着这一切的发生。

  “能不能告诉我……你的名字。”

  陈玉竹像是被架着去的,众人的迎接就像是催促一般让他有些惶恐,他趁着对方的迟疑来到高马尾少女的身旁,压低声音轻声询问。

  幽幽的体香缭绕在高马尾少女的鼻尖,她滚动喉咙,嗫嚅着嘴唇,眼中的情绪五味杂陈,之前板着的刻脸此刻犹如积雪消融一般软了下来,她的脸是冷峻的,没有属于少女的柔和,就像成熟世界中独当一面之人,总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

  “楚南辞。”

  高马尾少女看着陈玉竹的脸说道,随后打开那熟悉的油纸伞,带着陈玉竹作势而问的欲望朝着相反的方向走去。

  陈玉竹目送着那柄消失的油纸伞,就像墨水在水中散开一般,对方没有回头,晕染的水墨让一切化为无形,只有那黄橙橙的油纸伞上还镌刻着山河绘卷,让人愈发的看不清。

  楚南辞……

  陈玉竹默念着,有些熟悉却有些陌生,为防止忘记,他这次将对方的名字刻入自己的脑海之中,这是一种较为高深的秘法,能够让人记住唯一的信息,只是没人会刻意练习这种秘法,可能也只有他这种时间充裕到随便荒废的人来说才值得一试。

  一闪而过的金芒划入脑海当中,楚南辞还有对方的面容身形深深的刻印在其中。

  做完这些后他跟着迎接队伍朝着内宫走去。

  队伍不长,或许是行驶的特权,她们一路上都畅通无阻,内宫很大,她们一行人走在其中就像进入了巨人国度,一切都是巍峨挺拔的高墙林立,朱砖青瓦几乎都盘绕着氤氲祥云,游龙青鸾盘旋其中,真正做到了什么叫高耸入云。

  她们一路上能遇见各种奇人异士,长者龙角的龙族,浑身散发金光的苍金真身佛像,一身白骨双眼幽幽的死仙,头悬巨鼎,青木缠绕的丹药大师……

  来往此处的人不知是何身份,只知道她们中散发的气息便不是仙宗内部所修行的灵气,仙宗灵气内部最为奇特,外放间能形成七彩迷影,凡事只要是仙宗弟子皆会有此特征,可这些人都没有,可见他们外来者的身份。

  不过最引人瞩目的还是那正宫前一排排昭仪队伍,此刻正旌旗招展的树立成两行,遮蔽了紫薇星辰,苍穹白日。

  “今日有客人到访,宗主正迎接。”

  领头少女说完,便领着队伍朝着偏门进入,不过说是偏门,其实也一样的恢宏庞大,那门极为巨大,抬头望去让那白日的耀阳都避其锋芒,随着台阶的踏上,门卫推开那大门,露出一条简短的缝隙让她们一行人鱼贯而入。

  进入其中之后,众人轻车熟路的弯弯绕绕了好一会儿,按照规矩每个人都到预定的位置停了下来,到最后就在陈玉竹快要被绕晕的时候唯一剩下的领头少女这才说道。

  “到了。”

  两人停下来后,前方只有烛火微微的内殿,她们似乎已经深入紫薇宫内宫深处,这里幽深僻静,来来往往的人几乎没有,放眼望去只有零零散散与眼前的面具少女如出一辙的侍女在行走,假山异石,宛若放大的幽深大宅院一般,只是这里更加的奢华豪贵,一寸一土之间都藏着精心设计。

  领头少女转过身,随后做出了一个请的姿势,不言自明。

  陈玉竹见此微微瞪大双眸,犹豫了须臾之后,再度加深心中对楚南辞的印象,做完这些这才迈步进入。

  这里依旧残留着些许记忆,或许是时光的磨损让他对这里的记忆有些模糊让他忘记了许多事,不过里面的布局已经不再像之前那般九曲回折,或许是精心为他准备的一般,那怕他记不得太多却依然能够找到路。

  这里显得有些幽深,如同话本里那些皇宫中的幽深僻静一般,装潢点缀皆是金丝玉器,香炉紫烟飘然而起,帷幕深深层层叠叠的覆盖在一起,他一路上皆在拨开帷幕,越过一道道青玉风屏,珠光微微,微微发光的夜明珠让这里不再黑暗,放眼望去,只见那夜明珠内还有这龙凤叠影,此刻正在其中遨游,让那光芒倒影愈发清晰。

  他似乎走到了正门,如同朝见帝王的大臣那般,那端坐在龙椅之上的女人正扶首侧目的看着他,容颜清晰,那怕这有些昏暗的环境下依旧能看清那唇如赤丹的面容。

  慵懒靠在长椅上的女人在珠光的照耀下能看清那极为侵略性的面容,她柳眉俏丽却犹如龙眉,双眼闪烁着的暗金色的辉光,如同兽眼,琼鼻挺巧,骨相清澈干净,可却如同龙骨,朱唇红润却显得绵薄似乎容不下太多忤逆在她身上。

  她似乎生来便是上位者,仙界常说有人天生便是天才,命中注定的成为一方霸主,如今这份假言似乎能在她的身上得以验证,只是不知是久居高位太久还是跪坐在前方的案牍之上,上面墨迹未干,似乎是刚刚停下朱批,殷红的水墨在这昏暗的光芒下像显得十分刺眼。

  杨慕凝身着一身红玉宫裳,材质面料完全不输陈玉竹身上那件,上面金丝纹路龙飞凤舞,在珠光之下熠熠生辉,不过那宫裳却显得绵薄,透过珠光都能看见那白里透红的肌肤,只是她并不在意,作为仙宗宗主,她有资格有任性去这么做,没人有资格去指责她,就连那些长老和那些即将死掉的老怪物也不行。

  “你来了,真是好久不见,我的乖徒儿。”

  杨慕凝眼神复杂的看着眼前自己的徒儿,丹凤眼的双瞳下藏着不知名的情感与炽热,欢喜与仇恨,顷刻间都化为了燃烧的扭曲。

  她的嗓音没有了以往面见下属的那般傲然冷漠,有的只有刻意的亲近与生硬的忍耐,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压抑心中的卑劣。

  “师父……不知叫徒儿来有何事……”

  陈玉竹只记得她的容颜,只是那静态的人物此刻正活生生的出现在自己眼前,巨大的压迫感席卷而来,极为侵略性的眼神此刻就像囊括所有一般让他神经紧绷。

  他的心中不停的暗示自己,这是自己师尊,要学会尊师重道,不可逾越,不可表现胆怯与厌烦,这是不敬,况且对方还是宗主,不可不可……

  “当然是商讨你以后应该去做些什么,毕竟这太上仙宗也不是养着闲人的地方。”

  一边说着,杨慕凝站起身来,如同蛟龙伏海一般,此刻腾起身躯,窈窕的身姿宛若展翅的凤凰,红衣玉裳披在身上,仙蕴大氅披在肩头,尽显华贵。

  杨慕凝很高挑,站起身来比陈玉竹高了半个头,此刻正款款最来,带着不可置疑的压迫感让他不自觉的俯首而下。

  她的身子贴的近了,散发的气息钻了进来,没有什么犹犹豫豫只有单刀直入,杨慕凝将手搭在陈玉竹的肩头,低下头弯着腰看着那张她朝思暮想的脸说道。

  “你犯了大错,我虽然贵为宗主,但整个宗门也不是我的一言堂,总有人会对此颇有微词,因此我将你外放,也是迫不得已,还请你原谅为师。”

  陈玉竹闻言,也是心中了然,模糊的记忆中确实有着被众多长老还有师尊斥责的片段,那些长老全都面目可憎的看着他,仿佛自己犯下了滔天大错,让太上仙宗蒙羞,必须处以极刑以儆效尤。

  记忆不会欺骗他,他相信了师尊说的话。

  陈玉竹轻轻颔首,眼帘垂下半遮半掩,兹事体大,他没有表示不满。

  “师尊用心良苦,徒儿感激涕零。”

  杨慕凝闻言勾起唇角似笑非笑,随后又收回神色然后立起身子,她缓缓踱步,一边围绕着陈玉竹一边娓娓道来。

  “这是师父应该做的,徒儿有难师父怎能不搭救?只不过徒儿,为师保的了你一时保不了你一世,你犯下大错本该身死道消,如今外界压力愈发沉重为师也不能保你一辈子……”

  说道这里,杨慕凝顿了一下,随后来到案牍前弯下腰取出似乎早已誊写好的信笺,随后拿在手心中。

  珠光摇曳,屋内的温度似乎有些低了,可陈玉竹却觉得愈发的闷热,他很紧张,不知师尊如何安排,彷徨,恐惧,还有遗忘,似乎只有无条件的信任自己的师尊才能保全自己。

  不知为何,他突然张口道。

  “敢问师尊,徒儿到底犯下了……何等罪孽。”

  他依稀记得仙宗的刑法并不严苛,死罪者无外乎叛逃杀害自家宗门弟子,出卖宗门利益这等大事才会处以极刑,难道说,自己也如此这般了吗……不知觉的,一股罪恶感涌上心头……

  “你真想知道吗?”

  杨慕凝罕见的再度询问。

  陈玉竹闻言,眼瞳颤颤,他嗫嚅嘴唇,眼皮颤抖,咬住下唇间有些紧张的点头允诺,忐忑布满内心,他很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杨慕凝闻言也长舒一口气,随后坦然道。

  “你叛逃师门,害死上任宗主之女,让上任宗主身受重伤如今闭关不出,不知生死,同时也让太上仙宗在与魔门的大战中折损十万仙宗子弟,当然这件事只有宗门高层知道,不然以你的面容可能早就被那些不明真相的寻常仙宗子弟拦住了。”

  陈玉竹闻言震恐不已,一瞬间,那仙宗之女的模样浮现在他脑海之中,还有那伤重闭关的上任宗主,以及那些万千子弟在大战中因为身中陷阱而惨死嚎叫的模样不停的在脑海之中浮现,记忆愈发清晰,强行的拼接下他的模样变得愈发可憎。

  【原来,自己是个叛徒……】

  陈玉竹有些站立不稳,差点栽倒在地,还好他最后强行稳住身形,没有瘫坐在地显露丑态。

  只是不知觉的,眼中有什么在打转,溢出的泪珠湿润的鼻腔变得通红,他强忍泪水,可还是漏出了那细吟可闻的抽噎声。

  “好徒儿……”

  杨慕凝走上前来安慰,抚摸着他的头,捋顺着他的青丝,温暖的安慰让陈玉竹的抽噎声变得细小,无声的安慰随着时间的推移也愈发起效,发泄完悲痛的情绪之后陈玉竹这才回过神来。

  他的身子有些瘫软,如今只能躺在师尊怀中,杨慕凝眼瞳中藏着炽热,她那心中有愧的心情浮于言表,仿佛在告诉陈玉竹不该将这残酷的现实告知他。

  “师尊,我该怎么办……”

  他想活着,但如果师尊所言非虚的话那他还有什么理由活着,了无牵挂,一身白衣,就这么赤条条的埋入黄土不好吗?

  “不必自责……我那时将你从魔窟救下之时你早已昏迷不醒,想来是那魔门邪人对你做了什么让你着了道,为师相信你不可能背叛师门,但如今过去已有十五年,魔门早已被夷为平地,清洗冤屈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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