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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9-14
楚凡的目光不自觉落在她胸口，只见那对饱满高耸的乳房被衬衫布料半遮半掩地包裹着。
随着唿吸，胸脯轻轻起伏，乳沟深陷，连一抹雪白的乳肉都直接暴露在外，衬衫下方还能看到胸罩的边缘紧贴着皮肤，胸肉微微被勒出一道浅浅的印痕。
昏黄的车内灯光下，那片雪白、柔软的乳肉和深深的乳沟在衬衫松开的领口处若隐若现，随着车身微微晃动，乳肉也跟着颤巍巍地晃了一下。
楚凡眼皮不自觉地直跳，喉结滚动，声音带着点干涩：“师傅，我还在呢！”
闻言，沈韶音转过头，神色依旧冷淡，淡淡道：“你不是爱看吗？晚上容易困，让你提提神。”
说完，她扭动钥匙，踩下油门，警车轰然驶了出去。
“额……”楚凡微微一愣，余光还是忍不住往那颤动的雪白乳肉上瞄，心里暗暗嘀咕：【这是真提神。】
沈韶音目视前方，语气轻飘飘地又抛下一句：“要看就大大方方看，反正我没对象，也没老公。”
“……”楚凡一时无语，心里忍不住腹诽：【我哪只想看，恨不得……】
但是经过沈韶音这话后，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只好将目光移向窗外，盯着那飞速倒退的夜色街景，努力平复心里的躁动。
而就在楚凡和沈韶音连夜赶往平山市的时候，这起‘女性身体器官缺失案’已经在网上引发了轩然大波。
气势南堰湖的案发现场其实在清晨就已经被晨练群众拍照上传网络。
“南堰湖死人了，听说女尸惨不忍睹……”
“目测又是大新闻，围观的警察一早就来了。”
一开始只是本地生活群、朋友圈、微博小号在转发，很快就有网友把远远拍到的警戒线、法医勘查、尸体白布等照片发到网上。
配上“云州市南堰湖再现恶性命案，女尸乳房被割，细节触目惊心！”这样的话题，引发无数围观和猜测。
短短两小时，话题就爬上了本地热搜榜，随后大V博主、社会新闻号跟进发声，舆论彻底炸开了锅。
有人扒出死者身份：“真的假的？听说是云州市电视台那个夏晴，长得挺漂亮，胸特别大，不会是真被割胸了吧！”
“卧槽，割胸？还记得六年前云州的那个大胸女被割案吗？这次会不会又是同一个凶手？”
“卧槽！”评论区很快炸锅。
“这不是几年前就发生过的案子吗？都是胸大的年轻女人被害，乳腺全被割掉了，警方最后也没破案。”
“又是‘大胸女被害’，凶手是不是专门针对这类女性？太变态了！”
“前段时间的商场恐袭案还没解决，现在又出现连环变态杀手，云州到底怎么了？”
“是不是那个乳腺连环杀手又回来了？我们小区里女生都吓坏了，谁还敢出门啊！”
“警方到底行不行？上次割胸案拖了几年都没破，现在又来一桩，受害人还是公众人物，这要是再破不了，云州市都要变恐怖片了！”
各大短视频号、知乎问答、微博热评下也全是议论和恐慌，女性群体尤其紧张，不少女网友自发发帖交流防狼、防跟踪经验。
更有好事者把旧案细节、过往几位‘乳腺缺失受害人’照片做成合集科普，标题耸动。
“云州大胸女杀手再现江湖？”、“你还敢做D罩杯吗？”、“大胸=危险？”、“云州女生速看：防割胸指南”……
很快，#云州市女主持被割乳腺遇害#、#大胸连环案#等词条登上微博和本地APP热搜，全城舆论风暴席卷。
公安局官方微博、云州市政府官微被各路网友@刷屏，要求‘公布真相、严惩凶手’。
短短一天，这桩‘湖边女尸案’就彻底成为全网关注的焦点，而云州市警方和刑侦队压力山大，整个城市都陷入了一片舆论与恐慌之中。
而市政府办公大楼，市委书记办公室内，云州市公安系统的大佬们齐聚一堂。
局长林正东、分管刑侦的副局长、刑警大队长柳秉干、以及主管全市命案的刑警二队队长魏妩裳，本案的负责人，此刻也被点名叫到现场。
宋承澜站在办公桌后，脸色铁青，手中捏着厚厚一沓最新网络舆情通报和案情简报。
“我问你们，这才多长时间？从商场恐袭案到现在，云州市已经连续发生几起恶性命案。”
“社会舆论炸了锅，微博、新闻、各大平台全都在刷咱们云州的丑闻。”
“就连省委都亲自打电话过来，质问我们云州市到底怎么回事，治安出了这么大的问题。”
“你们让全市百姓怎么放心？让上面怎么交代？”
宋承澜声音低沉，带着压抑的怒气：“今天早上的案发现场照片还没完全封锁就传到了网上，现在网络上一片骂声。”
“说咱们云州市警方能力不行，连六年前的大胸女割乳案都没破，现在又死了个电视台女主持，是不是凶手根本没抓住，案子又死灰复燃？”
市委书记话音刚落，会议室里一时鸦雀无声。
魏妩裳没有丝毫犹豫，主动上前一步，说道：“书记，这案子由我负责，目前二队所有警力都已投入。”
“侦查、技侦、网安、法医同步推进，我们已经锁定了关键监控线索和可疑车辆，并安排专人全力调查！”
她语气一顿，又接着道：“这类案件影响极坏，社会反响剧烈，我作为专案主责人，绝不会推卸任何责任，请书记放心，不破案，我绝不罢休！”
“无论需要什么资源、人员、协同，我都会及时向组织申请，保证每一条线索都查到底，绝不放过任何可疑点。”
魏妩裳说完，现场一片安静。
林正东、副局长、柳秉干都下意识地看了她一眼，一个小小的二队队长，居然能在市委书记的怒火下毫不退缩，直面压力、说出自己的安排。
这股子气场不错，难怪她和书记的女儿并称云州警界的‘云州双玦’。
宋承澜看着魏妩裳，神色稍缓，点头道：“很好，这种态度就对了！全市都在看你们刑警队的表现，需要什么尽管提，我只要一个结果：案子必须破，凶手必须抓！”
“是！”魏妩裳目光坚定，声音干脆。
宋承澜点了点头，忽然想起昨天破获的那个休闲山庄自杀案，自己那个不太听话的女婿。
他心中微微一动，抬眼看向魏妩裳：“听说上次商场解救人质的楚凡也在你们队里，他现在在做什么？”
魏妩裳立刻答道：“正在去平山市。”
“嗯？”宋承澜一怔。
魏妩裳见状，主动补充：“宋书记，这次能这么快找到线索，全赖楚凡。”
“那可疑车辆的车牌经过调查，是套牌车，而车主的原户籍现在在平山市西桥村，楚凡已经赶过去调查相关线索了。”
听完这番话，宋承澜唿吸微微一滞，神色间多了几分复杂，语气也不由自主变得低沉起来：“我知道了，你们尽快破案，下去吧！”
“是！”魏妩裳敬了个礼，转身离开。
“你们也下去吧。”
宋承澜摆了摆手，林正东等人纷纷起身告退，办公室很快恢复安静。
窗外霓虹闪烁，宋承澜静静地站在落地窗前，眼神深邃，良久才幽幽叹了口气，【自己当初真的是错了吗？】
第133章 鸡店
平山市距离云州市不过两百多公里，表面上相隔不远，可这两座城市的发展路数却截然不同。
云州市属于是老天赏饭吃，地处长江下游，水运、陆运、空运交汇，是典型的南方交通枢纽城市。
因为地理位置优越，无论是老国企还是外来资本，都喜欢在这里落地生根，靠着地利和政策，云州市一步步从传统工业城变成了现代化都市。
而平山市，则是典型的矿产工业城市，一路驶入平山地界，公路两旁荒草丛生，路灯稀疏。
远处的山体被矿坑切割得坑坑洼洼，空气中弥漫着难以散去的金属味和煤灰味，风一吹便呛得人喉咙发涩。
车子刚进入，楚凡闻见这股气味，脑海中下意识回忆起死者脖子上残留的金属颗粒，眉头不自觉皱了起来。
【难道真的是高志伟做的？他虽然交了车，却背地里又私自做了假车牌？】但这些念头只是推测，没有证据，只能记在心里。
两人一路驱车，颠簸了两个多小时，总算抵达平山市下辖的东河县坎石镇，西桥村距离镇上还有五十多公里山路。
这会儿已是深夜十一点，县道尽头黑得伸手不见五指，路边只剩几盏昏黄的路灯在风中摇晃，四周安静得连草丛里的虫鸣都格外刺耳。
考虑到天色已晚，两人没有连夜进村，打算在镇里先找个地方歇下，等天亮再动身去西桥村找高志伟。
沿着坎石镇唯一的主街慢慢搜寻，找了一圈，发现大多数店铺早已关门歇业。
终于在一条偏僻的小巷口发现一家还亮着灯的破旧旅馆，门口悬着一盏陈旧的红灯笼，灯光下的牌匾已经褪色。
楚凡走上前敲门，屋里立刻响起一阵拖鞋拖地的啪嗒声。
片刻后，门吱呀一声打开，一个穿着大红碎花睡衣的女人探头出来，头发高高盘着，额前还卷着两个塑料卷发筒，脸上的粉底抹得结结实实。
她一看见门外站着俩警服，眼神明显一紧，嘴角不自觉抽了下，努力挤出笑：“这大半夜的，两位警官，是……查房吗？”
楚凡还未作声，沈韶音语气冷淡道：“不是，找间房，住一晚。”
那女人愣了一下，才松了口气，脸上堆出殷勤的笑，忙不迭地侧身让开门口：“哎呀，原来是这样，两位快进来。”
楚凡一进门，目光随意扫了一圈，前台灯光昏黄，空气里混着廉价香水和烟味，柜台后面立着一盆快要枯萎的假花，墙角落还丢着几个空酒瓶。
耳边还能听见楼上传来断断续续的低笑声、肉体碰撞的啪啪声，还有女人压不住的尖叫，楚凡眉头不自觉皱了皱。
“两位警官请稍等，我来看看！”
老板娘赶紧堆起笑脸，把两人请到前台，翻开登记本，手指飞快地划过一行行潦草的名字，眉头微皱，心里却暗骂今天邪门来了这么多客人，不过也不是坏事。
她合上本子，抬头对上沈韶音冷淡的神情，只得讪讪陪笑：“两位，要不还是再外面看看？我们这里今晚就剩下一间房了。”
楚凡下意识就要开口表示，【再找找！】
谁知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沈韶音已经开口：“开房。”
楚凡微微一愣，老板娘也怔了一下，显然没料到沈韶音会毫不犹豫地答应，但又不能拒绝。
毕竟宾馆哪里有推客的道理，而且想想两人的身份，她又不敢再多说什么。
只能强撑着笑脸，从抽屉里摸出钥匙，嘴里嘀咕着：“那……两位跟我来吧。”
领着两人上楼，二楼的走廊窄而昏暗，墙上斑驳的墙皮在灯光下显得愈发破败。
每一间房门背后传来的呻吟声，床板摇晃的响动此刻更加清晰，一阵高一阵低的。
老板娘只当没听见，脚步却下意识加快了些，尴尬地笑着解释：
“这房子年头太久了，隔音也不咋地，乡下人也不懂什么讲究，住得随意……若是两位介意的话……”
“带路！”
沈韶音神色未变淡淡的说了一句，堵住了老板娘后面的话，然后面无表情地继续往前走，楚面不改色，继续跟着沈韶音走。
“是，是，马上就到了！“见实在赶不走两人，老板娘只得强忍心思，带着他们穿过昏暗狭窄的走廊，走到尽头才停下。
她低头插钥匙开门，门一推开，屋内的景象让楚凡都微微一愣。
房间与外头的破败完全是两个世界：地上铺着厚实的暗红色地毯，灯光温柔暧昧，墙上挂着金边大镜子和暧昧风景画。
床头两侧还安着射灯，大床宽大柔软，被褥洁白，床头斜靠着两个心形抱枕，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甜腻的香水味。
床尾是一张低矮的沙发，梳妆台上还零乱地放着几支口红和卸妆棉。
楚凡嘴角忍不住抽了抽，沈韶音则神色如常，扫了一眼房间，随即淡淡开口：“床单全部换新的，我不喜欢睡别人用过的。”
老板娘下意识皱了下眉，刚想解释点什么，沈韶音却已经轻飘飘补了一句：“如果你不想明天还见到警察，最好现在就去换。”
这一句顿时把老板娘所有的话都堵了回去，她脸色一变，连连点头应承，慌忙退了出去。
房门关上，屋里瞬间安静下来。
楚凡压低声音，犹豫着说：“师傅，我们真要在这儿住？我看这地方，十有八九就是‘特殊场所’。”
沈韶音连看都没看他，语气一贯冷淡：“看得出来。”
楚凡试探性建议道：“要不我们再出去找找？不行的话……车里也能凑合一晚。”
沈韶音淡淡说道：”房间打理得干净，床单枕套全是新的，不用紧张，我们只是借个地方睡一觉，明天天亮就走。”
楚凡稍感意外，他还以为沈韶音明天会报警什么的呢！
沈韶音瞥了他一眼，像是看穿了他的想法，淡淡开口：“这里穷，外地女人根本不愿意嫁过来，本地的女人也都想着往外面走。”
“时间久了，这里的男人找不到媳妇，光棍变多了，容易闹事打架，你以为这些店子没人知道？”
“其实就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真要是一刀切全端了，反倒治安更乱，有个地方让他们发泄，社会反而安稳点。”
楚凡听完愣了一下，随即点点头，没再多说什么。
第134章 看见师傅裸体
老板娘动作极快，没过多久就抱着一整套全新的被褥进了房，塑料包装还没拆封，床单，被套，枕头全是崭新的，看着就像是商场刚买来的。
她一边手忙脚乱地把原先的被褥收起来，一边赔着笑：“两位警官放心，这些都是刚进的新货，包装都还没拆呢，绝对干净！”
动作间还时不时偷偷瞄沈韶音的脸色，生怕对方一个不满意，明天真把这里端了。
等被褥收拾好，老板娘刚要动手铺床，沈韶音淡淡的说道：“你出去吧！”
老板娘动作一滞，只能讪讪笑着退到门口：“好好，有事随时叫我，我就在楼下，保证不打扰你们。”
门关上，房间终于清静下来。
沈韶音抬手将包装拆开，铺着床，头也不抬地吩咐：“你去楼下看看还有没有超市或者小饭馆开着，买点吃的回来，这里我来收拾。”
“这里有菜单。”楚凡随口指了指桌上的菜单。
沈韶音目光淡淡扫了他一眼，语气不紧不慢：“你是想半夜点‘特殊服务’吗？这里的菜单，点了你都不知道吃下去什么，有料的。”
楚凡微微一愣，虽然前世身为缉毒警察，见过不少弯弯道道，可像这种灰色场所背后的‘门道’，他还真没亲身碰过。
沈韶音话音一落，他只觉一阵尴尬，忍不住干笑了两声，老老实实往外走去。
开了门后，走廊里的声音小了一些，很显然那个老板娘已经招唿过了。
但凭着楚凡强化过的听见，房间里的声音还是清晰的传入耳中，比看什么岛国A片可刺激多了，这令听得他是一阵火气大。
出了下楼后，楚凡问了一下老板娘哪里有吃的，老板娘说距离这里几百米的地方有个苍蝇馆子。
他沿着巷子一路走到那边，随便点了两个家常菜，等了半个多小时才把做好菜。
回到二楼后，打房门，屋里静悄悄的，被子已经铺好了，可沈韶音却不见了踪影。
不会是我回来慢了，自己去找吃饭的地方去了吧。
楚凡心头嘀咕，换了双拖鞋走进房间，将饭菜放在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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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凡眼皮不自觉地直跳，喉结滚动，声音带着点干涩：“师傅，我还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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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大胸女被害’，凶手是不是专门针对这类女性？太变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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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承澜站在办公桌后，脸色铁青，手中捏着厚厚一沓最新网络舆情通报和案情简报。
“我问你们，这才多长时间？从商场恐袭案到现在，云州市已经连续发生几起恶性命案。”
“社会舆论炸了锅，微博、新闻、各大平台全都在刷咱们云州的丑闻。”
“就连省委都亲自打电话过来，质问我们云州市到底怎么回事，治安出了这么大的问题。”
“你们让全市百姓怎么放心？让上面怎么交代？”
宋承澜声音低沉，带着压抑的怒气：“今天早上的案发现场照片还没完全封锁就传到了网上，现在网络上一片骂声。”
“说咱们云州市警方能力不行，连六年前的大胸女割乳案都没破，现在又死了个电视台女主持，是不是凶手根本没抓住，案子又死灰复燃？”
市委书记话音刚落，会议室里一时鸦雀无声。
魏妩裳没有丝毫犹豫，主动上前一步，说道：“书记，这案子由我负责，目前二队所有警力都已投入。”
“侦查、技侦、网安、法医同步推进，我们已经锁定了关键监控线索和可疑车辆，并安排专人全力调查！”
她语气一顿，又接着道：“这类案件影响极坏，社会反响剧烈，我作为专案主责人，绝不会推卸任何责任，请书记放心，不破案，我绝不罢休！”
“无论需要什么资源、人员、协同，我都会及时向组织申请，保证每一条线索都查到底，绝不放过任何可疑点。”
魏妩裳说完，现场一片安静。
林正东、副局长、柳秉干都下意识地看了她一眼，一个小小的二队队长，居然能在市委书记的怒火下毫不退缩，直面压力、说出自己的安排。
这股子气场不错，难怪她和书记的女儿并称云州警界的‘云州双玦’。
宋承澜看着魏妩裳，神色稍缓，点头道：“很好，这种态度就对了！全市都在看你们刑警队的表现，需要什么尽管提，我只要一个结果：案子必须破，凶手必须抓！”
“是！”魏妩裳目光坚定，声音干脆。
宋承澜点了点头，忽然想起昨天破获的那个休闲山庄自杀案，自己那个不太听话的女婿。
他心中微微一动，抬眼看向魏妩裳：“听说上次商场解救人质的楚凡也在你们队里，他现在在做什么？”
魏妩裳立刻答道：“正在去平山市。”
“嗯？”宋承澜一怔。
魏妩裳见状，主动补充：“宋书记，这次能这么快找到线索，全赖楚凡。”
“那可疑车辆的车牌经过调查，是套牌车，而车主的原户籍现在在平山市西桥村，楚凡已经赶过去调查相关线索了。”
听完这番话，宋承澜唿吸微微一滞，神色间多了几分复杂，语气也不由自主变得低沉起来：“我知道了，你们尽快破案，下去吧！”
“是！”魏妩裳敬了个礼，转身离开。
“你们也下去吧。”
宋承澜摆了摆手，林正东等人纷纷起身告退，办公室很快恢复安静。
窗外霓虹闪烁，宋承澜静静地站在落地窗前，眼神深邃，良久才幽幽叹了口气，【自己当初真的是错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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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山市距离云州市不过两百多公里，表面上相隔不远，可这两座城市的发展路数却截然不同。
云州市属于是老天赏饭吃，地处长江下游，水运、陆运、空运交汇，是典型的南方交通枢纽城市。
因为地理位置优越，无论是老国企还是外来资本，都喜欢在这里落地生根，靠着地利和政策，云州市一步步从传统工业城变成了现代化都市。
而平山市，则是典型的矿产工业城市，一路驶入平山地界，公路两旁荒草丛生，路灯稀疏。
远处的山体被矿坑切割得坑坑洼洼，空气中弥漫着难以散去的金属味和煤灰味，风一吹便呛得人喉咙发涩。
车子刚进入，楚凡闻见这股气味，脑海中下意识回忆起死者脖子上残留的金属颗粒，眉头不自觉皱了起来。
【难道真的是高志伟做的？他虽然交了车，却背地里又私自做了假车牌？】但这些念头只是推测，没有证据，只能记在心里。
两人一路驱车，颠簸了两个多小时，总算抵达平山市下辖的东河县坎石镇，西桥村距离镇上还有五十多公里山路。
这会儿已是深夜十一点，县道尽头黑得伸手不见五指，路边只剩几盏昏黄的路灯在风中摇晃，四周安静得连草丛里的虫鸣都格外刺耳。
考虑到天色已晚，两人没有连夜进村，打算在镇里先找个地方歇下，等天亮再动身去西桥村找高志伟。
沿着坎石镇唯一的主街慢慢搜寻，找了一圈，发现大多数店铺早已关门歇业。
终于在一条偏僻的小巷口发现一家还亮着灯的破旧旅馆，门口悬着一盏陈旧的红灯笼，灯光下的牌匾已经褪色。
楚凡走上前敲门，屋里立刻响起一阵拖鞋拖地的啪嗒声。
片刻后，门吱呀一声打开，一个穿着大红碎花睡衣的女人探头出来，头发高高盘着，额前还卷着两个塑料卷发筒，脸上的粉底抹得结结实实。
她一看见门外站着俩警服，眼神明显一紧，嘴角不自觉抽了下，努力挤出笑：“这大半夜的，两位警官，是……查房吗？”
楚凡还未作声，沈韶音语气冷淡道：“不是，找间房，住一晚。”
那女人愣了一下，才松了口气，脸上堆出殷勤的笑，忙不迭地侧身让开门口：“哎呀，原来是这样，两位快进来。”
楚凡一进门，目光随意扫了一圈，前台灯光昏黄，空气里混着廉价香水和烟味，柜台后面立着一盆快要枯萎的假花，墙角落还丢着几个空酒瓶。
耳边还能听见楼上传来断断续续的低笑声、肉体碰撞的啪啪声，还有女人压不住的尖叫，楚凡眉头不自觉皱了皱。
“两位警官请稍等，我来看看！”
老板娘赶紧堆起笑脸，把两人请到前台，翻开登记本，手指飞快地划过一行行潦草的名字，眉头微皱，心里却暗骂今天邪门来了这么多客人，不过也不是坏事。
她合上本子，抬头对上沈韶音冷淡的神情，只得讪讪陪笑：“两位，要不还是再外面看看？我们这里今晚就剩下一间房了。”
楚凡下意识就要开口表示，【再找找！】
谁知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沈韶音已经开口：“开房。”
楚凡微微一愣，老板娘也怔了一下，显然没料到沈韶音会毫不犹豫地答应，但又不能拒绝。
毕竟宾馆哪里有推客的道理，而且想想两人的身份，她又不敢再多说什么。
只能强撑着笑脸，从抽屉里摸出钥匙，嘴里嘀咕着：“那……两位跟我来吧。”
领着两人上楼，二楼的走廊窄而昏暗，墙上斑驳的墙皮在灯光下显得愈发破败。
每一间房门背后传来的呻吟声，床板摇晃的响动此刻更加清晰，一阵高一阵低的。
老板娘只当没听见，脚步却下意识加快了些，尴尬地笑着解释：
“这房子年头太久了，隔音也不咋地，乡下人也不懂什么讲究，住得随意……若是两位介意的话……”
“带路！”
沈韶音神色未变淡淡的说了一句，堵住了老板娘后面的话，然后面无表情地继续往前走，楚面不改色，继续跟着沈韶音走。
“是，是，马上就到了！“见实在赶不走两人，老板娘只得强忍心思，带着他们穿过昏暗狭窄的走廊，走到尽头才停下。
她低头插钥匙开门，门一推开，屋内的景象让楚凡都微微一愣。
房间与外头的破败完全是两个世界：地上铺着厚实的暗红色地毯，灯光温柔暧昧，墙上挂着金边大镜子和暧昧风景画。
床头两侧还安着射灯，大床宽大柔软，被褥洁白，床头斜靠着两个心形抱枕，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甜腻的香水味。
床尾是一张低矮的沙发，梳妆台上还零乱地放着几支口红和卸妆棉。
楚凡嘴角忍不住抽了抽，沈韶音则神色如常，扫了一眼房间，随即淡淡开口：“床单全部换新的，我不喜欢睡别人用过的。”
老板娘下意识皱了下眉，刚想解释点什么，沈韶音却已经轻飘飘补了一句：“如果你不想明天还见到警察，最好现在就去换。”
这一句顿时把老板娘所有的话都堵了回去，她脸色一变，连连点头应承，慌忙退了出去。
房门关上，屋里瞬间安静下来。
楚凡压低声音，犹豫着说：“师傅，我们真要在这儿住？我看这地方，十有八九就是‘特殊场所’。”
沈韶音连看都没看他，语气一贯冷淡：“看得出来。”
楚凡试探性建议道：“要不我们再出去找找？不行的话……车里也能凑合一晚。”
沈韶音淡淡说道：”房间打理得干净，床单枕套全是新的，不用紧张，我们只是借个地方睡一觉，明天天亮就走。”
楚凡稍感意外，他还以为沈韶音明天会报警什么的呢！
沈韶音瞥了他一眼，像是看穿了他的想法，淡淡开口：“这里穷，外地女人根本不愿意嫁过来，本地的女人也都想着往外面走。”
“时间久了，这里的男人找不到媳妇，光棍变多了，容易闹事打架，你以为这些店子没人知道？”
“其实就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真要是一刀切全端了，反倒治安更乱，有个地方让他们发泄，社会反而安稳点。”
楚凡听完愣了一下，随即点点头，没再多说什么。
第134章 看见师傅裸体
老板娘动作极快，没过多久就抱着一整套全新的被褥进了房，塑料包装还没拆封，床单，被套，枕头全是崭新的，看着就像是商场刚买来的。
她一边手忙脚乱地把原先的被褥收起来，一边赔着笑：“两位警官放心，这些都是刚进的新货，包装都还没拆呢，绝对干净！”
动作间还时不时偷偷瞄沈韶音的脸色，生怕对方一个不满意，明天真把这里端了。
等被褥收拾好，老板娘刚要动手铺床，沈韶音淡淡的说道：“你出去吧！”
老板娘动作一滞，只能讪讪笑着退到门口：“好好，有事随时叫我，我就在楼下，保证不打扰你们。”
门关上，房间终于清静下来。
沈韶音抬手将包装拆开，铺着床，头也不抬地吩咐：“你去楼下看看还有没有超市或者小饭馆开着，买点吃的回来，这里我来收拾。”
“这里有菜单。”楚凡随口指了指桌上的菜单。
沈韶音目光淡淡扫了他一眼，语气不紧不慢：“你是想半夜点‘特殊服务’吗？这里的菜单，点了你都不知道吃下去什么，有料的。”
楚凡微微一愣，虽然前世身为缉毒警察，见过不少弯弯道道，可像这种灰色场所背后的‘门道’，他还真没亲身碰过。
沈韶音话音一落，他只觉一阵尴尬，忍不住干笑了两声，老老实实往外走去。
开了门后，走廊里的声音小了一些，很显然那个老板娘已经招唿过了。
但凭着楚凡强化过的听见，房间里的声音还是清晰的传入耳中，比看什么岛国A片可刺激多了，这令听得他是一阵火气大。
出了下楼后，楚凡问了一下老板娘哪里有吃的，老板娘说距离这里几百米的地方有个苍蝇馆子。
他沿着巷子一路走到那边，随便点了两个家常菜，等了半个多小时才把做好菜。
回到二楼后，打房门，屋里静悄悄的，被子已经铺好了，可沈韶音却不见了踪影。
不会是我回来慢了，自己去找吃饭的地方去了吧。
楚凡心头嘀咕，换了双拖鞋走进房间，将饭菜放在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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