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似梨花又香风】(2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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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10-18

21 镜中花



车子在晨雾中穿行,香港的天色泛着青灰,远处海平面透出一线微光。

温梨裹着薄毯,随着车子轻微的颠簸晃悠,眼皮越来越沉。她努力想保持清醒,可一整晚的惊吓和疲惫像潮水般涌来,让她整个人都软绵绵的。脑袋一点一点的,好几次差点栽倒,又被安全带轻轻拽回来。

裴司侧眸看她,唇角勾起一丝玩味的笑。

少女困得迷迷糊糊,睫毛轻颤,脸颊还带着未干的泪痕。薄毯滑落一角,露出她纤细的肩膀,睡裙领口歪斜,隐约可见锁骨下的淤青。

他故意没管她,就这么看着她像只打瞌睡的猫,脑袋一点一点地往下坠。

温梨在半梦半醒间,恍惚看见裴司撑着手臂,好整以暇地盯着她笑。那副戏谑的表情让她又气又恼,报复似的卸下全身力气,整个人往他肩头一倒——

咚。

脑袋结结实实地砸在他肩上。

裴司挑眉,垂眸看她。温梨闭着眼装睡,可睫毛却不安地颤动着,嘴角还带着一丝得逞的弧度。

幼稚。

他嗤笑一声,却也没推开她,任由她靠着自己。温梨身上还裹着他的西装外套,发丝间淡淡的玫瑰香混着海风的咸涩,萦绕在鼻尖。

车子驶过湾仔码头,晨雾渐渐散去,天光微亮。温梨原本只是想气他,可没想到一靠上他肩膀,困意就彻底淹没了她。男人的肩膀宽厚结实,体温透过衣料传来,莫名让人安心。

她无意识地蹭了蹭,找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呼吸渐渐平稳。

裴司垂眸,看着少女恬静的睡颜,指尖轻轻拂过她散落的发丝。

车子最终停在了半山的一栋别墅前。

到了。裴司捏了捏她的脸颊,嗓音低沉。

温梨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窗外陌生的景色让她一时有些茫然。

这是哪?她揉了揉眼睛,声音还带着睡意,不是回温家?

裴司已经推门下车,绕到她这边拉开车门,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下来。指定网址不迷路guaiqu wei.c om

温梨裹紧薄毯,警惕地往后缩了缩:我要回家。

他直接俯身,手臂穿过她的膝弯与后背,将她整个人从车里抱了出来。温梨猝不及防轻呼一声,下意识搂住他的脖颈。

裴司的手臂结实有力,轻松托着她的身子往别墅里走。单薄毯子随着动作又滑落几分,露出底下若隐若现的雪白肌肤。

你放我下来!她羞恼地挣扎,却被他箍得更紧。

裴司低头看她,黑眸里带着几分危险的意味:再动,毯子掉了可别怪我。

温梨瞬间僵住,不敢再乱动。

别墅大门无声打开,佣人们低头站在两侧,对这一幕视若无睹。裴司抱着她径直上了二楼,踢开主卧的门,将她扔在了床上。

温梨陷进柔软的床垫里,还没来得及起身,裴司已经单手解开了衬衫纽扣,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洗澡,睡觉。

我要回家。她固执地重复,撑着胳膊想坐起来。

裴司忽然俯身,双手撑在她身侧,将她困在方寸之间。他刚扯开的衬衫领口下,锁骨和胸膛的线条凌厉分明,还带着未干的血迹。

温梨。他嗓音低哑,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你今晚看到的、听到的,足够让温家万劫不复。他指尖轻轻抚过她颤抖的唇瓣,你觉得,我会放你回去报信?

温梨呼吸一滞,睫毛不安地颤动着。

裴司低笑一声,直起身,慢条斯理地解开袖扣:浴室在左边,衣柜里有衣服。他转身往门外走。

门关上的瞬间,温梨才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她环顾四周,卧室装修极简,黑白灰的色调冷硬而压抑,像极了裴司这个人。

她拖着疲惫的身子走进浴室,温热的水流冲走了身上的血腥味和冷汗。镜中的少女脸色苍白,锁骨和腰间还有几处淤青,是今晚在船船舱里磕碰的。

温梨裹着浴巾出来时,发现床上整齐迭放着一套白色棉质睡裙,甚至连配套的内衣都准备得妥帖。她耳根发烫,忽然想起翡翠皇宫里那幕,女人被按在丝绒沙发上,旗袍卷到腰际,腿间淌着晶莹的湿润,而裴司掐着那截细腰进攻时,竟还能分神瞥向帘外偷看的自己。

“人渣…”她忍不住低声骂了句,这种熟稔的准备程度,不知道曾有多少女人在这张床上换过衣裳。指尖攥着睡裙犹豫片刻,终究还是匆匆换上,掀开被子钻了进去。

床单上有淡淡的雪松气息,和裴司身上的味道一样。她明明应该警惕、应该想办法逃走,可困意却再次席卷而来。

迷迷糊糊间,她听见房门被轻轻推开。

裴司站在床边,垂眸看着蜷缩在被子里的少女。她睡得很不安稳,眉头微蹙,长发散在枕上,像泼墨般晕开。

他伸手,指尖轻轻拂过她眼下的泪痣,又替她掖了掖被角。

睡吧。他低声说,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温梨醒来时,窗外已经昏沉了。

她撑着身子坐起来,或许是睡太久了,头有些昏沉。房间里静悄悄的,只有壁钟的滴答声在回荡。

她掀开被子下床,赤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环顾四周——这间卧室冷硬得像裴司本人,深灰色的床单,黑色的家具,连窗帘都是暗沉的色调。

温梨撇了撇嘴,轻手轻脚地走到门边,耳朵贴在门上听了听,确认外面没有动静后,才小心翼翼地拧开门把手。

走廊上空无一人,楼下隐约传来佣人低声交谈的声音。她踮着脚尖往楼梯口走,刚迈出两步,肚子就咕噜一声抗议起来。

温梨揉了揉空荡荡的胃,决定先找点吃的再想办法溜走。

走廊铺着厚实的地毯,脚步声被完全吸收。她扶着楼梯扶手慢慢往下走,客厅里亮着暖黄的灯光,隐约能听见厨房传来餐具碰撞的声响。

大小姐醒了?一位年长的女佣从厨房探出头,笑眯眯地看着她,饿了吧?我炖了燕窝粥,还热着呢。

温梨张了张嘴,下意识就要问姓裴的去哪儿了,话到嘴边又猛地刹住——差点忘了,她现在可是住在裴司的地盘上。

她清了清嗓子,故作镇定地问:二、二哥去哪里了?

女佣一边盛粥一边回答:先生回社团了,说是有事要处理。她将热气腾腾的粥碗放在餐桌上,又补充道,先生特意交代,让大小姐等他回来。

温梨撇了撇嘴,心想谁要听他的?

知道了。她乖巧地应了一声,低头喝粥,眼珠子却滴溜溜地转。

等女佣转身回厨房,温梨立刻放下勺子,轻手轻脚地往门口挪。玄关处挂着她的外套,虽然睡裙有些单薄,但总比穿着裴司的衣服回去强。

她刚摸到门把手,身后突然传来女佣的声音:大小姐要去哪儿?

温梨浑身一僵,干笑着转身:我、我出去透透气……

女佣叹了口气:先生说了,您要是走了,我们这些做下人的都要受罚。她指了指门口站着的两个黑衣保镖,您看……

温梨这才注意到,门口不知何时已经站了两个彪形大汉,正虎视眈眈地盯着她。

……

她气鼓鼓地坐回餐桌前,用力戳着碗里的粥。

裴司这个混蛋!居然派人看着她!

女佣见她闷闷不乐,又端来一碟精致的点心:大小姐别生气,先生也是担心您的安全。

温梨哼了一声,心想他才不是担心她,分明是怕她回去告密!

她一边愤愤地咬着点心,一边盘算着怎么才能溜出去。硬闯肯定不行,那两个保镖看起来一拳能打死一头牛;装病?可别墅里肯定有医生;跳窗?这里是二楼,摔断腿可不划算……

正当她绞尽脑汁时,门外突然传来汽车引擎的声响。

温梨耳朵一竖,立刻放下点心,竖起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

车门关上的声音,沉稳的脚步声由远及近,钥匙转动锁孔——

门开了。

裴司一身黑色西装站在门口,领带松松垮垮地挂着,显然是忙了一整天。他抬眼看见餐桌前的温梨,眉梢微挑:醒了?

温梨别过脸不看他,故意用勺子搅着已经凉透的粥,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

裴司脱下西装外套递给女佣,松了松袖口,走到她对面坐下。他身上的雪松气息混着淡淡的烟草味,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想偷偷溜走?他单手支着下巴,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温梨嘴硬:谁想溜了?我要是想走,早就——

早就什么?裴司打断她,忽然倾身向前,跳窗?装病?还是色诱保镖?

温梨的脸唰地红了:你、你胡说什么!

裴司低笑一声,收回手,慢条斯理地给自己倒了杯茶:既然不想溜,那就乖乖待着。他抿了一口茶,抬眼看她,今晚带你去个地方。

温梨警惕地看着他:去哪儿?

去了就知道。裴司放下茶杯,起身往楼上走,换衣服,半小时后出发。

温梨瞪着他的背影,气得牙痒痒。这人怎么总是这样?说一半藏一半,搞得神神秘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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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酒会



螺旋桨的轰鸣声震得温梨耳膜发疼,裴司坐在对面,黑色衬衫袖口卷到手肘,露出结实的小臂。

他闭目养神,长睫在眼下投出浅淡阴影,仿佛完全置身事外。

温梨瞪着他,悄悄对着那张俊脸做了个龇牙咧嘴的鬼脸。正得意时,却见男人唇角不着痕迹地勾起一抹极浅的弧度,惊得她立刻端坐回去假装看风景。

爹地说过要他去菲律宾杀人,现在他居然带着她一起!

看够了吗?裴司突然开口,眼睛都没睁。

温梨别过脸,看向舷窗外翻滚的云层:我要回去。

晚了。

你——

直升机突然转向,温梨猝不及防撞向舱壁。裴司倏地睁眼伸手,温热掌心稳稳垫在她额前。

他虎口处的薄茧擦过她皮肤,带起一阵细微战栗。

坐好。他收回手时语气平淡,指尖却若有似无掠过她发梢。

温梨气得牙痒痒,却也只能老老实实地坐回去。她偷偷瞥了眼窗外,云层下方已经能看到蔚蓝的海面和星星点点的岛屿。

到了。

直升机缓缓降落在停机坪上,螺旋桨卷起的狂风掀起温梨的裙摆。她慌忙按住,却见裴司已经跳下飞机,头也不回地往前走。

等等我!

温梨手忙脚乱地解开安全带,刚站起来就腿一软——坐太久了,膝盖发麻。她踉跄了一下,差点跪在地上。

裴司回头,不耐烦地啧了一声,大步走回来一把揽住她的腰:麻烦。

他的手臂结实有力,轻而易举地将她半抱半拖地带下飞机。温梨又羞又恼,刚要挣扎,余光却瞥见不远处的招牌。

夕阳下,金灿灿的异国字符扭扭曲曲地排列着,像一串串跳跃的蝌蚪文,远处佛塔的金顶在暮色中泛着暖光。

温梨愣住了:泰国?

裴司松开她,慢条斯理地整理袖口:不然呢?

你不是要去菲律宾……她的声音越来越小。

裴司挑眉:谁告诉你我要去菲律宾?

温梨语塞。爹地确实没明说,只是暗示裴司要去处理一些事……

以为我要带你去杀人?裴司忽然俯身,薄唇几乎贴上她的耳垂,温小姐,想象力挺丰富。

温梨耳根发烫,那你带我来泰国干什么?

裴司直起身,单手插兜,另一只手随意地指了指远处的建筑群:度假。

……啊?

温梨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折腾了一晚上,差点被鬼佬打死,现在又坐了几个小时的直升机,结果他告诉她——来度假?

裴司已经转身往候机楼走去,黑色衬衫被风吹得贴合脊线,隐约透出背部流畅的肌肉纹理,温梨不得不小跑着跟上他渐远的背影。

喂!她拽住他的袖子,你到底想干什么?

裴司停下脚步,回头看她。阳光从他身后洒下来,给他的轮廓镀上一层金边,却让他的表情隐在阴影里,看不真切。

带你见个人。

谁?

何伟雄。

裴司的声音很淡,却像一记闷雷砸在温梨耳边。

她猛地停住脚步,何家?温梨的声音陡然拔高,那个在菲律宾跟爹地合伙开赌场的何家?

裴司单手插兜,回头看她,唇角挂着若有似无的笑:怎么,温正义没告诉你?

温梨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她当然知道何家。

何伟雄是泰国华裔,在素坤逸一带势力庞大,表面做正经酒店生意,背地里却和温家一起经营着菲律宾那些见不得光的赌场。去年春节,何伟雄带着他那个胖得像头猪的儿子来温家拜年,那双油腻腻的小眼睛在她身上来回扫视,看得她浑身发毛。

你爹地为了巩固菲律宾那些生意,去年亲口答应何伟雄——他故意停顿,看着她骤然苍白的脸,要把最疼爱的小女儿嫁给他那个宝贝儿子。

温梨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她当然记得那个油腻的何少霆,去年春节那双黏腻的手差点摸上她的腰,被大哥冷着脸挡开后,还嬉皮笑脸说反正早晚是一家人。

裴司唇角勾起讽刺的弧度,他既要何家在泰国的人脉,又想借联姻吞掉何家马来半岛的走私线。

爹地……温梨的声音有些发抖,爹地要把我嫁给何家?

裴司伸手替她拢了拢被风吹乱的发丝,动作轻柔得不像话:走吧,酒会要开始了。

温梨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原来父亲那些宝贝女儿的疼爱,在利益面前薄得像张纸。

温梨猛地拍开他的手:你早就知道!

裴司挑眉,不置可否。

所以你带我来,就是为了——

装装样子而已。裴司打断她,语气平静。

温梨胸口剧烈起伏,脑子里乱成一团。爹地居然想把她嫁给那个肥仔?就为了巩固和何家的生意?

她突然想起小时候,大哥温慕云摸着她的头说:阿梨是温家的小公主,以后想嫁谁就嫁谁。

骗子。

全都是骗子。

我不去。温梨咬着牙,转身就要往回走。

裴司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让她吃痛。

放开!温梨挣扎着,眼眶发红,你们凭什么——

二哥可舍不得把你嫁给何家。

裴司的嗓音低沉,带着几分诱哄的意味。

温梨挣扎的动作突然顿住,眼眶红红的,像只被雨淋湿的小猫。她咬着唇,睫毛轻颤,半晌才小声嘟囔:......谁要你舍不得。

可她的手却不再挣动,任由裴司握着。

夜风拂过,吹乱了她鬓角的碎发。裴司伸手替她拨开,指尖若有似无地擦过她泛红的耳尖。

真的?温梨突然仰起脸,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我......我真的不用嫁给那个肥猪?

她眼底还噙着泪,却已经下意识往裴司身边靠了靠。

裴司看着她这幅委屈巴巴又强装镇定的模样,眼底闪过一丝愉悦。他俯下身,与她平视,拇指轻轻摩挲她泛红的眼尾:嗯。

温梨鼻尖一酸,眼泪差点又掉下来。她急忙别过脸,不想让他看见自己这副没出息的样子。可手指却悄悄攥紧了他的袖口,像抓住救命稻草。

那......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她小声问。

裴司直起身,顺势将她往怀里带了带:先去酒会。

温梨亦步亦趋地跟着他,心里乱糟糟的。她想起何少霆那双油腻腻的手,想起他看自己时令人作呕的眼神,胃里一阵翻涌。

二哥......她突然停下脚步,声音发颤,我害怕。

裴司回头,看见她苍白的脸色,眉头微蹙。他抬手捏了捏她的后颈,像安抚一只受惊的猫:有我在,怕什么?

温梨吸了吸鼻子,突然主动拉住他的手:你......你别骗我。

她的指尖冰凉,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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