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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4-27
是这样么?
舟若行双手插在发丛中,垂首,紧闭眼睛。脑子里闪过一帧又一帧。又睁开,哀叹一声,把自己摔在床上,看天花板上的光影如鬼魅魍魉划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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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足球票
“好球!”郭教练站在草皮上,双手拢在嘴边呐喊,“防守,注意!”
玄斐然端起相机,对焦那个高马尾的身影,追着她跑位,过人,传球。少女像一只岩羚,敏捷机灵,轻巧奔跃。
训练结束,舟若行一瘸一拐下场。队医马上过来,褪下球袜,查看她的踝关节。
是旧伤了,问题不大。但是近来要休养。
玄斐然蹲下,看着红肿有点怕。舟若行安慰她,没事。
领队王淳也来聊几句,末了,说,“中超联赛91轮的票搞到了。”
舟若行眼睛亮了,半撒娇半哀求,“王老师您看我带伤训练的份上,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赏两张。”
“我宁愿你别受伤。这可怜样,早就给你安排好了。”王淳抽出两张票,“南看台。”
“天!”舟若行高兴得跳起来,却忘了脚伤,疼得又顿然坐下。
申花主场,虹口足球场。南北看台是球迷会御用看台,位置好,气氛佳。
王淳刚走,玄斐然就把票还给舟若行,“我不去。”
“?”
“我也看不懂,留着你和南天远去。”
“他……”舟若行欲言又止。
一同看完烟花之后,几乎没有交流。为数不多的交集,也只局限于发试卷,收作业。两人之间的对话基本上局限于单个字,行,好,不。
偶尔,南天远耐心告罄,会说,滚。
初春,风暖了,早樱也开了。
南天远打完球,有些热,脱掉长袖校服,露出古铜色手臂,仰首喝水,咕咚咕咚。
穿过走廊,楚慈站在旁边幽幽看他,“周末我过生日,想”
“没时间。”
邀请你叁个字没机会再说,楚慈暗自叹气。他越发令人琢磨不透了。
从讲台拐过来直接走到最后一排,路过舟若行的书桌,大腿撞上伸出在外的书角。一摞书被带出,噼啪砸在地上。他不停下,也不看一眼,坐回自己位置。
舟若行蹲在地上,默默拾起,慢吞吞,像是等什么。
翻开桌上练习册,南天远眉头微蹙。大手拿起夹在其中的纸条,掉下一张门票。
这周六,一起看球去?
没有落款。想来也知道是谁。他冷笑声,将纸条团皱,在舟若行面前划出完美的抛物线,精准扔进垃圾桶。
太阳落山了,没有星星的夜,很暗,也冷。
南天远和成铎蹲在弄堂口抽烟。成铎还是不习惯,先咳为敬,要把肺震出来。好容易平息,才猛吸一口,道,“南哥,我私下里查了。季骞就是有准备的。他给宋仁礼当白手套,宋仁礼好赌,假公济私给季骞批项目,季骞就帮他一起搞钱。”
“搞我爸的钱?”
“南叔前两年做得太大,他想低调,但是江湖不见其人但闻其名。季骞盯上南叔了,出钱和他合伙。然后用公司的钱狸猫换太子,给宋仁礼堵窟窿。”
“可以。成市长的公子确实有两把刷子。”南天远点点头,夹着烟的手拍拍成铎。
“我宁愿当初他把我射墙上。”成铎愤恨将烟头怼在地上,熄灭。
“看来宋仁礼这把玩脱了,欠钱太多,季骞掏空了公司。结果他走了,把屎盆子扣合伙人脑袋上了,我爸被搞垮。”
“但是我们都找不到季骞了。”
“会不会被宋仁礼先干掉了?”
成铎打了个冷战。南天远起身,“季骞怎么处理这些钱的,肯定还有一个白手套。”
路灯下两人身影,一高一矮,朝大路走去。
“南哥,最近怎么都没看到嫂子?”
“嫂子?”
成铎难得开南天远玩笑,“踢球那个女生,你对她,和别人不一样吧。”
南天远扫他眼,没吭声。
“你不说,眼神也出卖你。”
“少说几句。”
“你上场打球,周围那么多姑娘,都不入你心。她们只知道你成绩好,长得帅。可嫂子见过你打架,骂人,还不怕你。我还看到你和她一起进琴行,她还对你笑。”
成铎不怕死,非要多说,“知道了这么多,还没躲开,她也喜欢你?”
“她知道些什么,呵。”南天远答非所问。
写完所有的习题,已是凌晨一点。南天远收拾桌子,那张门票悠然飘下。他弯腰捡起,又想起成铎的话。这混小子,胆子越来越肥。
成铎的话刚从脑子里清掉,他又难以控制回忆起与舟若行在天台上的对话。她能有什么秘密呢,她的秘密也是藏在眼睛里的,只消看他一眼,他就懂了。
捏着门票翻来覆去看几遍,南天远把它丢进了废纸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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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我等你
2012年3月10日,周六,晴转多云。
申花在本赛季的91个主场,球迷们早就等候在场,和球员一样,跃跃欲试。舟若行如往常习惯,提前一小时就到了。
下了地铁,映入眼帘一片怒放的樱花林。虽未开至最盛,但也非常震撼。
白粉娇嫩,压在枝头,随风飘落。
梦幻又浪漫。
南天远最终也没有给他明确答复,来,还是不来。但是她执拗地决定等他。
往后再过几年,南天远表白那会,她问,我要是拒绝你,怎么办?
他笑,摸摸她的长发,“那就再追好了。”
“谁给你的勇气?”
“你给的。”
所以,如果南天远拒绝她,她就用他给的勇气再追好了。
他没让她等太久。舟若行踩在马路边山,上上下下,就跟胸腔里那颗心脏一样起伏的频率。再抬眼,就看到她的少年从樱花下青石板小路上穿过来。
她脚下一滑,一下子从人行道上跳下来。
南天远手里那张票是揉成一团的,皱皱巴巴。那天临睡前,已经关了灯。他不知哪根神经搭错,又坐起,从废纸篓里捡回了门票。
舟若行穿了阔腿牛仔裤,黄色高帮帆布鞋,外套绿色印花衬衫,马尾高高梳起。那颗金属光泽小星星,在乌发丛间折了阳光,隐约闪烁。
“走。”她说。
彼此都没再多问一句。
两人找到座位,对号入座,登时陷入一片蓝色海洋。南天远91次来看球,舟若行教他喊申花球迷口号,击掌的节奏,还从包里翻出两面手幅给他。
随着双方球队出场,全场掀起91个高潮。虹口足球场不大,南看台位置极佳,可以近距离看到球员。舟若行几乎全程都没坐下,激动地拉扯南天远的手臂。
现场dj很会带动气氛,南天远懵懵懂懂,跟着她喊了91次口号。
不难,周围人也都热情,慢慢,他融入进去。
有点理解舟若行为何会对竞技体育如此着迷。这种纯粹的淋漓尽致的对抗,确实像极了人生。
漂亮!人群爆发掌声,申花先攻下一球。看台观众手拉手自发做人浪。南天远不伸手,迟疑,舟若行主动将微凉的小手顺着他虎口钻到掌心,握紧,抬起。
看台上欢呼声,喝彩加油声混在一起,人潮一浪接一浪。旁边观众的小喇叭吹得嘟嘟响,舟若行唱哑了嗓子。
现场主持虽然也在解说,但在场观球的毕竟都是老司机,无需解说得详细。
舟若行再也没松开手,指着场上,一一为南天远讲解。从排列阵型,到教练八卦,再到球员价格,简直恨不能把足球上下五千年灌到南天远脑子里。
很久违,南天远终于会心笑了。
中场休息时,周围叁叁两两去卫生间,看台上人群稀疏。
摄影摇臂开始随机捕捉画面,大屏幕从上半场精彩镜头切换到观众席。
“看!”
舟若行激动地指屏幕,对南天远说,“是我们!”
她带动他的手一道举起,冲摇臂疯狂挥手。
然后,突然侧身,垫脚靠在他胸前,捧起他的脸,深深印上。
温软的唇相触,缠绵。
摄影师马上调整角度给了特写。众人爆发出笑声,巨幕上,少男少女双目紧闭,热吻,全然不顾四周。dj说,让我们祝福这对恋人。掌声随之响起。
她的舌甚至想打开他紧闭的双唇。南天远推开她,喘息,字字沙哑,“舟若行!”
“我在。”她亦红了脸,却大胆看他,睫毛扑闪。
后半场踢得如何,南天远根本看不进去。
舟若行在他身边,一会和他讲球场上的事,一会站起来欢呼。渴了,就从他手里抢走喝了一半的可乐,再塞给他。他看了被咬扁的吸管,抿唇。
终场散场时,舟若行还沉浸在球赛里,意犹未尽。话题间全是足球,南天远莞尔,任她在身边像个快乐的小鸟,说个痛快。
很多术语听不懂,他只静静地听,不打断。
观众太多了,人群粘滞在一起。南天远主动伸手扣住她手腕。她脚下还有伤,走不快,他陪在她身边,慢慢挪。不知从哪个方向传来一阵骚动,舟若行还没晃过神,就被推搡到另一个方向。
人群惊呼,混乱。
狭窄的出口仿若泄洪,人群顿失秩序,互相拥挤。比早晨的沙丁鱼公交车还不堪。
舟若行手心出汗,紧紧攥住南天远,却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往后拉,两人顿失联络。
她好怕。身边姑娘不慎跌倒,鞋子帽子被踩踏,不断有人喊别挤了别挤了,保安站在椅子上维持秩序。然而一旦有一个人跌倒,后面人就如浪潮般扑来,将她湮没。
舟若行慌张去拉那个姑娘的手,两人跌跌撞撞从混乱中起身,满身狼狈。
南天远举起手机,一遍又一遍给舟若行打电话,毫无回应。
回头望去,黑压压一片人,哭声和惨叫声混在一起。他逆着人群往回走,保安大喊,出去,出去,疯了么,危险!
人流裹挟着他往出口涌去,缝隙中,他拾起一根发圈。
断了的黑色皮绳,上面有一颗磨损的小星星。
他倔强往里挤,罔顾耳边人说危险。几次险些被掀翻在地。
终于,目光锁定一处,他伸出长臂,从人群中捞出舟若行,抱紧她的腰身。
舟若行披头散发,红了眼睛,吓得不说话,只握紧他的手,靠在他怀里,低声啜泣。
他知他的小姑娘被吓坏了。
出了足球场,进地铁,一路上,舟若行都在后怕。
她埋在他胸前,发抖,长发遮住惊慌的表情。南天远将她环在角落,在明亮拥挤的车厢里,为她开辟小小的一方空间。大掌轻拍后背,缓慢,轻柔。
他将唇抵在了发顶。
“到站了。”
舟若行把眼泪蹭他衣服上,摇摇头。
车门打开,又关闭。
车厢摇晃,启动。
“我送你回家。”南天远终于妥协。
舟若行垂下眼帘,还是摇头。
金祁路报站声响起,舟若行吸吸鼻子,“下车。”
南天远:终究是败给你了。
舟若行:你赢过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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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无缝隙(H)
来不及开灯,甚至来不及进卧室。南天远刚把门带上,舟若行双手就绕上他脖颈,追吻上去。
像是为了延续在足球场的那个吻,舟若行哭着咬伤了他唇角,他疼,失了防守,丁香小舌就此探入。
湿凉的泪沾染他,南天远安抚怀里人儿,轻声哄,“别怕,别怕。”
“呜呜。”她低声呜咽,急于在他身上寻找安慰。
他反客为主,舌头挺进她口腔,从贝齿到上腭,冲刷彻底,强硬让她染上他的味道。淡淡烟草,夹着薄荷香。
柔软的乳肉压在坚实胸膛上,舟若行褪下衬衫甩到脚下,又要解开牛仔裤,南天远按住她的手。
他抽出舌头,额头相抵,胸口一起一伏,泄露了他的紧张,“你怎么敢又来?”
“我偷看你写的时间胶囊了。”
所有的动作都停止了,仿若时间也停止了。
南天远艰难吞咽,危险又诱惑看她,“我说过,再来这里,别怪我不客气。”
“我想看看,你怎么对我不客气。”
眸光潋滟,在黑暗中,看他。
“这是你自找的。”
吻再次落下。这一次,是疾风暴雨。他的吻落在眉间,眼角,挺翘的鼻尖,饱满的脸颊,又重重覆盖在嫣红唇瓣。舔卷,吮吸,含在齿间,又伸进温柔的口腔。
津液交换,来不及咽下,从唇角留下。
一吻结束,两人皆是气喘吁吁。
南天远拉开距离,淫靡的银丝缠在两人之间。舟若行双眼迷蒙,红唇微肿,她伸舌轻舔。
只这一个动作,星火燎原。南天远剥开她的内搭,是姜黄色法式叁角内衣,薄薄一层布,兜不住欲坠的嫩肉。他五指覆盖,肆意揉弄,捏扁揉圆,极尽所能抚摸。
内衣推上去,一双白嫩弹跳在眼下,还没有触碰,乳首就挺翘。
他双手托起她的臀,抱起,下腹贴紧,声线走低,“硬了。”
一语双光。
“不是……是冷。”她狡辩。
他轻笑,低头叼起一侧乳头,慢慢咬,拉扯,卷裹,口齿不清,“还没舔,就硬了,真骚。”
呻吟不可避免从口中溢出,舟若行仰首,揉乱了埋在胸前的发。十指插进他的发丛,像推脱,更像邀请。不自觉就挺了胸,将更多乳肉送到他嘴边。
从乳尖到乳晕,沿着乳沟留下湿亮的痕迹,他一路舔到锁骨,重重一吸。顷刻,皮肤泛起红痕,舟若行娇声埋怨,“回家又不知道怎么和我妈解释了。”
他不想让她再有借口解释,变本加厉,绕着锁骨向上,咬上颈侧。舌尖灵活柔软,像一尾蛇,缠着她走,最后落在耳尖。
“若若。”
几不可闻,气声发出两个字。舟若行心中的壁垒塌陷,整个人如漂泊在洋面上的薄冰,脆弱不堪,阳光照射,完全融入大海。
他喊了她,终于又这样唤她的名字。
两腿夹紧结实的腰身,她配合展露曲线优美的脖颈,承接他的热情。灼热的气息扑打在皮肤上,扰得她脑子混乱。
她牛仔裤有点紧,南天远解了两次,才剥开,舟若行笑说,“生疏了?”
“待会让你笑不出来。”他没脱她的内裤,只将可怜的布料拨到一旁,长指捻了湿润,“生疏,嗯?”
她不该挑战一头饿狼的底线。
她旷了多久,他就素了多久。
“什么时候湿的?”
“在地铁上。”舟若行故意,低笑,将腿心往他手上凑。
“挨上你,就湿了。”
两根手指毫无阻碍滑进嫩穴,一秒都没有停留,抽插到底,抠挖出一股股淫液。一时间,粘腻水声响起。
指尖灵活,碰到了某些地方,舟若行失了伶牙俐齿,抓着他的手臂收紧,“轻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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