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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8-05
吕焱玄甲浴血,胸前那伤疤灼灼生辉,似有万千英灵于其中咆哮。
他目光如电,穿透时空迷障,落向凡尘烟火中的历史尘埃与诸天欲海。
青石巷陌,杏花微雨。
无名小镇,晨钟悠扬。
镇东头破败塾舍内,一青衫落拓的教书先生,正执半截秃笔,于泛黄宣纸上勾勒。
笔下一幅星河流转,剑气纵横的残局图。
他面容清癯,眉宇间锁着万载风霜也未能磨平的孤峭,正是剑尊叶知秋。
童子们昏昏欲睡,唯角落里一个总角小胖子,圆眼溜溜,盯着先生笔下那点墨痕,竟似痴了。
叶知秋笔锋一顿,墨点洇开,化作一只振翅欲飞的流光蝶影。
“先生,这蝶儿怎地像要飞出来?”
小胖子脱口问道,声音稚嫩,却带着一丝不合年龄的苍茫禅意。
叶知秋抬眸,眼底古井无波:“课业未竟,何来蝶梦?”
话音未落,窗外杏花簌簌而落,一点微不可察,却洞穿时空的流光,正落在他笔尖那墨蝶之上!
“嗡……”
秃笔剧颤!
墨蝶瞬间活了过来,振翅而飞,化作一道凝练到极致的剑气!
那剑气没有斩向虚空,而是直指问话的小胖子!
小胖子圆眼骤缩,周身祥和之气尽散,一股俯瞰诸天、洞察未来的浩瀚佛意轰然爆发!
座下木凳无声化为金莲,稚嫩身躯膨胀虚化,显出一尊宝相庄严,拈花含笑的金身虚影,正是未来佛一念投影!
“叶知秋!汝困守凡尘,安敢逆天机?”佛音恢弘,震得满堂童子东倒西歪,却如陷梦魇,无知无觉。
叶知秋青衫无风自动,手中秃笔寸寸碎裂,露出一截藏于其内、锈迹斑斑却锋芒内敛的断剑残锋。
他并指如剑,轻抚残锋,声音比寒潭更冷:“课业?叶某此生唯一的课业,便是斩断那窥伺诸天,篡改命数的耳目!未来?伪史遮蔽之下,何来未来!”
语罢,那点墨蝶剑气已融入断剑残锋!
叶知秋并指一点,没有惊天动地,只有一道细微到极致的嗤声。
剑光过处,无光无华,唯见因果线寸寸崩断!
那尊未来佛金身虚影如琉璃般片片碎裂,拈花之指僵在半空,眼中无尽推演出的算计之光,被这一剑彻底斩灭!
最后一点金光湮灭前,只留下一声不甘的叹息,消散于杏花春雨之中。
满堂童子如梦初醒,只觉先生似乎更清瘦了些,手中秃笔已断。
小胖子揉揉眼,茫然四顾:“先生,刚才……我好像打了个盹?”
叶知秋拂去断锋上并不存在的尘埃,望向北方咸阳,低语:“课业已毕。叶某,当归。”
青衫身影在杏雨迷蒙中渐渐淡去,唯余桌上那幅残局星图,剑气冲霄。
时光长河中,浊浪滔天。
无数破碎的历史碎片如流萤飞火,在永恒的奔流中沉浮明灭。
一叶孤舟,逆流而上。舟头立一素衣女子,容颜清丽却难掩眉宇间亘古的疲惫与孤寂,正是史官余南栀。
她手持一管青玉洞箫,箫声呜咽,如泣如诉,在滔天浪声中倔强地编织着一道微弱的防线,抵御着长河本身对历史的冲刷与遗忘之力。
她足下孤舟,是无数挣扎欲燃的竹简虚影凝聚而成。
每一片竹简上都铭刻着被篡改,被焚毁,被遗忘的秦史真文,字迹在浊浪侵蚀下明灭不定,如同风中残烛。
忽然,一道柔和而坚韧的流光,无视时空乱流,精准地穿透浊浪,萦绕于青玉洞箫之上。
箫声陡然一变!那呜咽之声中,竟生出一股涅槃重生的决绝与渴望,音波所及,足下无数黯淡的竹简骤然亮起,字字如星火,灼灼燃烧!
“谁?!”余南栀蓦然抬首,清眸中爆发出不敢置信的光芒。
这箫声中引动出史简共鸣的力量……似是秦史本源正在凝聚出新的希望!
就在此刻,浊浪深处,无数由篡史者恶意凝聚的扭曲面孔浮现,发出无声的尖啸,化作污秽的巨手抓向孤舟与燃烧的竹简,欲将这最后的星火扑灭。
余南栀将青玉洞箫横于唇边,纤纤玉指翻飞如蝶!
箫音不再防守,而是化作金戈铁马的冲锋号角,带着秦篆文字的方正与铿锵!
每一个音符炸开,都如一道无形的刻刀,将抓来的污秽巨手斩断!
她踏浪而行,素衣在狂风中猎猎作响,足下燃烧的竹简星火随着她意志汇聚,在她身后形成一卷横亘长河的,熊熊燃烧的星图!
图中所载,正是被斩断的煌煌秦史!
“英灵不灭,青史长存!”余南栀清叱一声,将全身心魂与那洞箫中的涅槃之力融为一体,狠狠刺向浊浪核心!
“轰……”
燃烧的星图与洞箫之音合而为一,化作一道贯通古今的璀璨火柱!
无数被遗忘的秦史英灵在火光中咆哮显现,随火柱逆冲而上,撞向那被伪史遮蔽的源头!
长河一瞬间为之倒卷!
余南栀的身影在火光中渐渐透明,手中那管青玉洞箫,在烈焰焚烧中褪去玉色。
她最后看了一眼那指引归途的流光,将骨箫奋力掷向北方:“魂兮……归秦!”
素衣身影与燃烧的星图一同化作漫天星火,循着蝶引,汇入那洞开的君临之路。
画面又是一转,此处乃是一片光怪陆离,颠倒迷离的欲望深渊。
重重叠叠的亭台楼阁悬浮于七情六欲凝成的彩霞之上,笙歌曼舞永不停歇,靡靡之音勾魂摄魄。
这里,是六欲魔宗。
此刻,孽海中心,正上演着一场惊心动魄的猎杀。
先天九重天的,九首孽海虺正疯狂搅动着墨色海水。
它九颗狰狞头颅喷吐着腐蚀虚空的黑水毒炎,十八只猩红巨眼燃烧着暴戾与绝望。
它庞大的身躯上布满深可见骨的伤口,流淌的血液像熔化的铅汞,灼烧着不停翻滚的孽海,发出刺耳的滋滋声。
猎杀者,正是六欲宗主,谢道韫。
她傲立于孽海怒涛之巅。
一袭玄紫宫装紧裹着玲珑有致的身段,在狂暴的罡风中猎猎作响,凭添几分惊心动魄的邪异之美。
她容颜绝艳依旧,眉宇间有着近乎冷酷的专注。
她手中,是一张被情丝缠绕着的古朴的长弓。
弓身蜿蜒着血色的凤凰纹路。
“孽畜。”谢道韫朱唇轻启,声音冰冷,却能穿透海浪声。
她玉指搭上弓弦,无需箭矢,自身澎湃的魔元与孽海深处抽取的万灵怨戾之气自动凝聚。
一支燃烧着幽紫色魔焰的箭矢凭空显现,箭簇处,隐约有一只振翅欲啼的玄凰虚影!
九首孽海虺感受到了致命的威胁,九颗头颅同时发出震碎星辰的尖啸,喷吐出前所未有的毁灭洪流,交织成一张覆盖天穹的死亡之网,向着谢道韫当头罩下!
谢道韫眼神一厉,凤鸣弓被她拉至满月!
弓弦震颤的刹那,一声清越的鸣叫声响起。
如同真正的凤凰在濒死绝境发出的泣血长鸣!
凤箭离弦!
箭出,时间都被冻结了一瞬。
箭矢所过之处,空间无声湮灭,留下一条纯粹的虚无通道。
九首孽海虺倾尽全力喷吐的毁灭洪流,在这支箭面前如同脆弱的琉璃,寸寸崩解,连一丝迟滞都未能做到!
“噗嗤!”
一声令人心悸的撕裂声响起。
凤箭精准无比地贯穿了九首孽海虺最中央,气息最强盛的那颗主头颅!
箭身蕴含的恐怖地湮灭之力瞬间爆发!
那颗小山般的头颅,连同其内坚韧无比的妖核,在凄厉到极致的无声嘶鸣中,迅速消融,瓦解!
孽海虺剩余的八颗头颅发出痛苦到扭曲的哀嚎,庞大的身躯因核心受创而剧烈抽搐翻滚,搅起万丈浊浪。
它眼中再无凶戾,只剩下无边的恐惧,庞大的身躯本能地就要向孽海最深处潜逃。
就在此时!
一道柔和,蕴含着血脉悸动与“请母归”之念的流光,无视时空阻隔,无视孽海禁制,精准地穿透而来,缠绕上谢道韫持弓的皓腕!
谢道韫拉弓欲追的动作骤然停滞。
她低头看向手腕上那熟悉又陌生的流光,感受着其中传递出的属于儿子吕焱那刻骨铭心的决绝与期盼。
以及“引魔祖登仙”的惊世计划。
谢道韫凤眸中那冰冷的杀意如潮水般褪去,瞬间被一种极复杂的情绪淹没,有刹那的失神,有被触动的柔软,更有被那宏大计划点燃的,属于她的狂傲与战意!
她抬眸,望向那正仓皇遁入孽海深渊,只剩八颗残颅的九首孽海虺,眼中已无半分兴趣。
朱唇勾起一抹妖异绝伦又冰冷刺骨的笑意:“有意思!”
她看也不看那重伤逃遁的大妖,玉手一翻,凤鸣弓化作一道幽光没入体内。
玄紫身影没有丝毫留恋,一步踏出,已从这血腥的孽海猎场消失,只余下那声清越的凤鸣余韵和狂暴未息的波涛。
下一刻,谢道韫的身影已出现在归墟裂隙边缘,那翻涌着万古恶意的魔渊之上。
她周身绮靡幻象尽散,眼底深处那属于母亲的锐利与柔情彻底释放。
目光穿透无尽魔气,死死锁定那蠢蠢欲动、散发着令诸天颤栗气息的魔祖雎!
“借劫蔽天?引魔祖登仙?”
她的五指如莲花绽放,指尖那根缠绕着蝶引流光的红丝线骤然崩散。
化作亿万条细若游丝却坚韧无比的因果情丝,穿透魔气,缠绕向魔祖雎那毁灭的魔躯!
“魔祖陛下,登仙路遥,且让奴家……送您一程!”
娇笑声中,玄紫身影悍然融入亿万情丝组成的遮天罗网,驾驭起魔祖雎那滔天劫力,为血染的登天梯,铺下最后也是最险的一层阶梯。
一丝极复杂的心疼掠过她回望北方的眼眸:
“痴儿……这劫,为娘替你扛了!”
小镇杏花落尽,空余断锋冲霄。
长河浊浪平息,唯闻洞箫绕梁。
魔渊劫云蔽日,但见红绳遮天。
咸阳宫中,吕焱的内心,骤然沸腾!
三道截然不同却又同归大秦的气息,正沿着那血簪劈开的君临之路,跨越万古阻隔,疾驰而来!
帝座之上,嬴政冕旒微动,指尖敲击御案的声响,发出金戈铁马般的铿锵:
“台阶已铺,诸卿……”
他目光扫过下方神色各异的群臣,最终落在无垠星空,字字千钧:
“随朕……拾阶!”
殿外,往生蝶的流光与血簪锋芒交织,照映诸天!
第五章:吾有一箭名凤凰。
中州大陆,幽冥无光,唯有无尽的黑暗包裹着阴森之气挤压着一切。
她目光清冷,不带一丝涟漪。今日,她谢道韫会为佛门敲响的第一声丧钟!
脚下触感湿冷滑腻,每一次抬脚都伴随着令人牙酸的,仿佛从腐烂血肉中拔出的吮吸声。
浓烈到令人窒息的尸腐恶臭,混杂着某种依附于魂魄之上的,朽烂气息,浓稠得如同实质,死死糊住神识。这便是阴司地宫第一层,腐尸沼泽。
目之所及,满是浑浊的,泛着油绿色的腐水,咕嘟咕嘟冒着气泡,每一次破裂都释放出更加浓郁的恶臭。
水面之下,影影绰绰,无数肿胀溃烂的手臂无声地向上抓挠,指爪乌黑卷曲,皮肤早已泡得发白剥落,露出底下暗红色的骨架。
哀嚎声并非来自喉咙,而是源自那些被彻底侵蚀、只剩下痛苦本能的残破魂灵,它们空洞的眼窝里,两点幽绿磷火疯狂摇曳,是这片死寂泥沼里唯一的光源,也是永恒的绝望。
蓦然,一道巨大阴影骤然撕开水面,腐水如瀑落下。那是一只难以名状的巨魔,头颅似腐烂的犀牛,却生着七只浑浊淌脓的巨眼,排布在扭曲的头颅上。
庞大身躯由无数肿胀尸骸强行拼凑粘合而成,脓液和黑血不断从尸骸的缝隙间渗出。
它发出一声震彻泥沼的咆哮,腥风裹挟着碎肉扑面而来,粘稠的涎水从獠牙缝隙滴落,在腐水上溅起恶臭的涟漪。
它那由无数残肢扭结而成的手臂高高扬起,带着碾碎一切的威势,朝着沼泽边缘那个渺小身影狠狠砸落!
阴影带着死亡的腥风,笼罩而下。
就在那巨臂即将触及的瞬间,一道寒光乍现!撕裂了粘稠的黑暗与腐臭的空气。
“嘣!”
弓弦清冽的震鸣,如冰珠坠玉盘,在这死寂的泥沼中异常清晰,甚至短暂压过了万鬼无声的哀泣。
箭出如电!
那并非凡铁的光华,而是一道凝练至极的霜雪寒芒,锐利得能刺穿魂魄。
它自一张古朴无华的长弓上迸发,笔直地贯入巨魔咽喉正中,那只最大的浑浊魔眼!
“噗嗤!”
箭镞精准地没入,发出一声沉闷的裂响。时间仿佛凝固了一瞬。
巨魔砸落的巨臂僵在半空,七只魔眼中同时爆发出难以置信的惊愕与无边的痛苦。
随即,以箭矢为中心,一层冰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急速蔓延开来,瞬间覆盖了它扭曲的头颅。
冻结了它狰狞的表情,流淌的脓血,和它无声的咆哮。
冰晶继续向下蔓延,攀上它由腐尸堆砌的脖颈、胸膛……庞大的魔躯剧烈地颤抖起来,构成身体的无数肿胀尸骸发出濒死的咯咯声。接着,是彻底的崩解!
“咔嚓——轰!”
巨魔庞大的身躯,连同冻结的头颅,如同被重锤击中的琉璃雕像,轰然炸裂!
没有血肉横飞,只有无数裹着冰霜的碎块四散迸溅,落入腐水之中,溅起大团大团浑浊的浪花。
那些被冰封的尸骸碎块沉入水下,其上幽绿的磷火瞬间熄灭,如同被掐灭的残烛。
整个腐尸沼泽,在短暂的死寂后,那些无声抓挠的手臂猛地僵住,继而疯狂地缩回腐水之下,仿佛遇到了比继续沉沦还要可怕的存在。
沼泽边缘,不染尘埃。
谢道韫静立原地,青丝如瀑垂落肩后,不见丝毫凌乱。一袭素衣胜雪,在这污浊的泥沼边缘,竟连一丝尘埃、一点泥浆都未曾沾染。
她微微垂首,目光淡漠地扫过脚下重归“平静”、实则暗流汹涌的腐水,仿佛只是拂去了一片无意飘落的枯叶。
那张清绝得不似凡尘的脸庞上,没有任何表情,无悲无喜,无怒无嗔,只有一片亘古冰原般的沉寂。
她收回引弓的姿势,动作行云流水,带着一种超越生死的韵律。
弓弦犹在空气中留下细微的、近乎无形的震颤余韵,嗡嗡低鸣。
她没有再看那崩解的巨魔一眼,甚至没有看一眼手中那张曾射出惊世一箭的长弓。纤足微抬,踏向前方更加黑暗的深处。
面对眼前无声显现的,通往更深地狱的冰冷石阶。素白的裙裾拂过粗糙阴冷的阶面,未曾停留,亦未曾回头。
终于空气不再湿腐,却干燥得如同烧灼的沙砾,每一次呼吸都刮擦着喉咙,带着浓重的血腥与铁锈混合的腥甜。
无数扭曲虬结的黑色铁树拔地而起,枝桠尖锐如刀,直刺向虚空中并不存在的天穹。那些密密麻麻、闪烁着幽冷金属寒光的倒刺上,穿刺着难以计数的“哀魂”。
它们并非完整的形体,更像是一团团被强行钉在铁刺上、仍在微微抽搐的浓稠暗影。
每一次细微的抽搐,都伴随着无声却穿透灵魂的尖锐哀鸣。那哀鸣并非声音,而是直接作用于神魂的剧痛波纹,在这片死寂的空间里无声地回荡、叠加,足以将闯入者的理智瞬间撕成碎片。
两道庞大如小山的黑影,自铁树森林最幽暗的深处缓缓步出。它们共享着一个臃肿不堪、布满癞痢的躯干,却顶着两颗狰狞的头颅。
一颗头颅似夜枭,尖喙如钩,眼窝深陷燃烧着贪婪的绿火,另一颗头颅则像剥了皮的恶犬!
獠牙外翻,滴落着腐蚀性的腥臭涎水。巨大的蝠翼在它们身后半张着,散发出令人窒息的硫磺与血腥的恶臭。
双头夜叉。两颗头颅的四只眼睛,贪婪而凶戾,瞬间锁定了那抹素白身影。
谢道韫的脚步未曾因这炼狱景象有丝毫迟滞。她甚至没有抬眼去看那两颗狰狞的头颅。左手已闪电般拂过箭壶,两支箭矢同时搭上了冰冷的弓弦。
弓开如满月!
那动作快得超越了视觉的捕捉,带着一种决绝的,不容置疑的毁灭意志。
“嘣——嗡!”
一声更为悠长浑厚的弓弦震响,如同古寺铜钟在幽冥中敲响。两道截然不同的流光撕裂了铁树地狱的昏暗与哀嚎。
一支箭矢通体流淌着清冽如冰泉的霜白光华,所过之处,连空气中无形的哀嚎波纹都被冻结、粉碎。
另一支箭矢则裹挟着炽烈如熔金的内敛赤芒,箭锋周围的空气被灼烧得扭曲蒸腾。
霜白流光直取夜叉枭首的左眼,那燃烧着贪婪绿火的源头!
炽烈熔金则射向恶犬头颅大张的、流淌涎水的巨口!
太快了!快到那双头夜叉庞大的身躯甚至来不及做出完整的防御姿态。
两颗头颅上,只来得及同时爆发出惊骇欲绝的光芒。
“噗!噗!”
两声几乎不分先后的闷响。
霜白箭矢精准地贯入枭首燃烧的绿眸,箭上蕴含的极致寒意瞬间爆发!
那颗狰狞的枭首,连同燃烧的绿火,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冰晶覆盖,冻结,凝固,化为一座仍旧露出惊骇遗容的冰雕。
赤金箭矢则悍然射入恶犬头颅的血盆大口,深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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