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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8-06
望江楼二楼的雅间内,气氛温馨而恬静。
陈卓与凌楚妃相对而坐,桌上摆放着几道精致的江南小菜,色香味俱佳。
窗外是烟波浩渺的江景,雨后的天空逐渐放晴,甚至有几缕微弱的阳光穿透云层,洒在江面上,泛起粼粼波光。
“说饿是真的,”
凌楚妃用玉箸夹起一块晶莹剔透的龙井虾仁,送入口中,细细品味后,才带着一丝满足的笑意。
她轻轻晃了晃陈卓的手臂,语气里是难得一闻的娇憨,“调养了这些时日,口中实在寡淡无味,你再不带我尝些好的,我这舌头怕是都要尝不出滋味了。”
陈卓失笑,反手将她微凉的指尖握在掌心,感受着那细腻的触感和传递过来的暖意。
他看着她此刻放松的神情,那份卸下了郡主重担、于细微处流露出几分小女儿情态的模样,让他心头一片柔软,仿佛所有的伤痛和疲惫都被这温柔的时光抚平了。
陈卓也夹了一块她方才赞不绝口的松鼠鳜鱼,笑道:
“这望江楼的菜肴确实名不虚传。等过几日,我们再去城南那家据说有百年历史的老字号尝尝他们的蟹粉小笼和桂花糖藕?”
“好啊。”
凌楚妃眼眸亮晶晶的,显然对这个提议很感兴趣,“都听你的安排。”
两人一边品尝着佳肴,一边随意地聊着天。
从江南的园林景致,聊到北境的风土人情;从天都书院的趣闻轶事,聊到无忧宫的奇花异草。气氛轻松而融洽,仿佛有说不完的话。
凌楚妃听着陈卓讲述他在天华剑宗的一些经历,偶尔会蹙眉追问细节,或是轻笑着点评几句,展现出她聪慧敏锐的一面。
而陈卓看着她专注倾听的模样,看着她因听到有趣之处而弯起的嘴角,心中更是充满了难以言喻的满足和珍视。
就在这时,凌楚妃似乎不经意地抬手掠了一下耳边的碎发,动作间。
她手腕上系着的一条看似普通的、串着几颗不起眼玉珠的手链,极其极其微弱地闪烁了一下几不可察的幽光。
她的动作微微一顿,眼神飞快地掠过那手链,随即若无其事地放下手,但眼底却闪过一丝了然。
陈卓并未察觉这细微的变化,仍在兴致勃勃地描述着天都某条小巷里的特色小吃。
凌楚妃安静地听他说完,才状似随意地开口道:“对了,差点忘了件事。”
她用餐巾轻轻擦了擦嘴角,语气带着几分轻松:
“来之前托本地无忧宫据点的人帮忙寻一样东西,说是有些眉目了,约好了今日午后若方便可去看看。”
“正好离这里不算太远,左右无事,我想着不如现在过去一趟,免得晚了店家关门。”
她将事情说得像是临时起意,要去取一件早就托人留意的小物件,语气自然,听不出任何异常。
“哦?是什么东西?要紧吗?需要我陪你一起去?”
陈卓立刻问道,带着关切。
“不必啦,”
凌楚妃笑着摆了摆手,语气轻松,“不过是些女儿家喜欢的小玩意儿,不值什么,只是图个新鲜有趣罢了。”
“我自己去就好,省得你跟着我瞎逛。你先在这里吃着,或者看看江景,我速去速回,很快就回来找你。”
她站起身,理了理身上的披帛,动作从容优雅。
“此地离得不远,你安心等我片刻便是。”
她再次强调,带着安抚的意味。
陈卓看着她轻松自然的模样,不疑有他。
想到她确实可能有些私下里的小爱好或安排,便点了点头,叮嘱道:“也好,那你自己小心些。早些回来。”
他并未坚持要陪同,一则是不想打扰她可能的“小乐趣”,二则也是出于对她实力的信任,在这临江城内,想来也不会有什么大的危险。
“嗯。”凌楚妃应了一声,对他露出一个安抚的笑容,然后转身,步履轻快地推门而出。
陈卓目送着她湖蓝色的身影消失在楼梯转角,心中并无太多担忧,反而开始期待她回来时会带回什么“惊喜”。
他重新坐下,端起茶杯,目光投向窗外烟雨渐收的江景,心情依旧是轻松而愉悦的。
凌楚妃走出望江楼,脸上轻松的笑意便迅速敛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沉静与审慎。
方才那手链的微光是无忧宫内部一种极其隐秘的联络方式,表示附近区域有同门或需要关注的目标出现,需要她亲自去确认。
她并未直接前往约定的地点,而是在街角拐弯后,身形几个飘忽,便融入了熙攘的人流之中,气息也变得更加内敛。
她一边不动声色地朝着信号来源的大致方向靠近,一边仔细观察着周围的环境和行人,步步为营。
她离开的方向,穿过几条繁华的街道后,恰好需要经过城西一片相对僻静的区域……
……
江南道临江城,掬月亭内。
贡迦盘膝而坐,古井无波的面容下,心绪却如暗流涌动。
他仔细梳理着与妙音魔教合作的种种可能,权衡着风险与收益。
今夜的会面,关乎他能否更快地触及那无上大道,以及……
能否有机会染指那传说中至纯至净、能助他欢喜禅法大成的完美“明妃”。
就在此时,一股极其纯净、清冷,却又仿佛带着某种奇异芬芳,能直接渗透神魂、让他体内欢喜禅真元都为之雀跃、渴望亲近的气息,如同最温柔的月光,悄无声息地弥漫开来。
贡迦猛地睁开双眼,精光一闪而逝,取而代之的是难以置信的震惊与狂喜!
这气息……是圣莲濯!
绝对不会错!
他霍然转头,循着气息来源望去。
只见亭子对岸的湖边小径上,薄雾缭绕之中,一道紫色的身影缓缓行来。
一袭雅致的紫色宫装,裙摆绣着暗金色的莲纹,在皎洁的月光下流淌着低调而华贵的光泽。
发髻高挽,一支白玉莲花簪简约却不失威仪。
月光仿佛为她披上了一层朦胧的轻纱,映照出那张完美得近乎虚幻、清冷孤高、令他日思夜想的面容——
永明郡主,凌楚妃!
她的步履虽带着贵女特有的从容与优雅,但每一步都落得极其沉稳,目光也不仅仅止于流连残景,而是如同最精密的仪器,不动声色地扫过周遭的每一处阴影与角落,带着一种几乎融入本能的审慎与戒备。
周身散发出的通玄境修为波动清晰可感,稳定而凝练,隐隐透出一股随时可以应对突发状况的内敛锋芒。
然而,这份本该让任何窥视者心生警惕的姿态,在贡迦眼中却被另一股更强大、更具诱惑力的存在彻底掩盖了!
那股纯净到极致、仿佛能洗涤灵魂,却又对他体内的欢喜禅法产生致命吸引力的圣莲濯气息!
是她!真的是她!
巨大的惊喜和难以抑制的贪婪瞬间冲垮了贡迦的理智堤坝。
他体内的欢喜禅真元前所未有地活跃起来,一股燥热自小腹升腾,几乎让他维持不住僧人的仪态。
他连忙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翻腾的气血和几乎要脱口而出的狂热之语,同时条件反射般地将自身所有邪异气息收敛到极致。
贡迦摆出一副更加谦卑、更加无害的姿态,心中却已掀起滔天巨浪,念头飞速转动:
“凌楚妃!竟然真的独自一人出现在此地!这也许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他的心脏因为这突如其来的“馅饼”而疯狂跳动。
“算算时间,妙音魔教的那个妖女也快到了。”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一丝,飞快地盘算着,“虽然不知那妖女究竟是何等实力,但传闻至少也是通玄境上品的修士,而且她既然敢与我合作,想必非同一般。”
虽然他不在北境,但已经通过各个渠道的消息确认,
两个月前凌楚妃为了救治陈卓,近乎油尽灯枯,如今虽然经过了近两个月的调养生息,大概也达不到全盛状态。
“若是……若是我与她二人联手,在此地……有没有可能……直接将这圣莲拿下?!”
这个念头倏一出现,就让他口干舌燥。
“若能在此功成,便可省去日后变数无穷的诸多麻烦!这诱惑……实在太大了!”
他几乎能想象到将这完美明妃彻底占有的极乐景象。
“不行,须得谨慎!先稳住她,探探她的虚实……”
瞬息之间,贡迦心中已转过千百个念头,最终决定先按兵不动,以不变应万变,但那双看似古井无波的眼眸深处,已然燃起了熊熊的贪婪之火和算计的光芒。
凌楚妃似乎这才“发现”亭中有人,脚步微微一顿。
她清澈如寒潭的眼眸中迅速蒙上了一层冰冷的警惕和审视,目光如实质般落在贡迦身上。
“你是何人?”
她的声音清冷如碎玉,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仪,隔着数步之遥便已开口,“深夜在此荒僻之地鬼祟,意欲何为?”
那种天然的距离感和上位者的气场,让贡迦心中最后一丝疑虑也烟消云散。
“阿弥陀佛!”
贡迦连忙起身,双手合十,深深一揖,姿态放得极低,“贫僧贡迦,乃西域云游僧人,偶经此地,见月色甚美,故在此打坐片刻,不想惊扰了郡主殿下清修,罪过,罪过。”
“西域云游僧?”
凌楚妃秀眉微蹙,似乎并不相信,她缓步走近了几步,保持着一个安全的距离,目光在他身上仔细打量,
“我观你身上气息驳杂,虽有佛门暖意流转,却暗藏一股……掠夺与侵占的意味,与我所知慈悲为怀的佛法似乎大相径庭。”
“哼,西域密宗派别繁多,亦有正邪之分。大师所修,可曾持戒?”
“所候之人,若真有其人,又是否行止端正?”
“此地虽荒僻,亦属我大景疆土,容不得宵小之辈在此行鬼蜮伎俩!”
她一番话绵里藏针,既点破了他气息的异常,又上升到正邪、规矩、疆土的高度。
这种严谨守序、不容含糊的姿态,除了凌楚妃本人还能是谁!
贡迦额头甚至渗出了一丝冷汗,连忙辩解:
“郡主明鉴!贫僧所修乃密宗古法一支,确与中土禅宗不同,但亦恪守本心,不敢逾越雷池。”
“今夜在此,实是等候一位故友传递家乡讯息,绝无他意。若有惊扰,贫僧这便离去。”
他说得诚惶诚恐,试图尽快打消对方的疑虑。
凌楚妃看着他那副“恭谨”的模样,眼神中的审视并未减少,反而似乎更加锐利了。
“你的来历,自有天策府去查证。”
她语气稍缓,却话锋一转,仿佛陷入了某种修行上的困惑,流露出一丝恰到好处的茫然。
她缓缓抬起素手,掌心向上。
一枚鸽血红的赤珠悄然出现,在月光下流转着妖异而诱人的光泽。
“罢了,此事暂且不提。我近日偶然得到此珠,气息奇特,竟能隐隐引动我体内真元,似乎蕴含着某种与‘阴阳’、‘本源’相关的力量,却又并非纯粹的圣莲之力。”
“我正为此物烦恼,欲解其奥秘,却又恐误入歧途,引动心魔。”
她看向贡迦,那双清冷的凤眸中带着一丝审视,仿佛在评估他是否有资格参与讨论:
“听闻西域密宗欢喜禅一脉,最擅洞悉阴阳本质,辨识鼎炉优劣。”
这句话如同惊雷,让贡迦心头狂跳!
她竟然知道欢喜禅?!还知道辨识炉鼎?!
难道她对这方面也有兴趣?
或者……
她看出了我的根底?!
就在贡迦心神剧震之际,凌楚妃继续说道,语气带着高高在上的考较意味:
“大师既精通此道,且不论你方才言语真假,我便来考较你一番。世人看我,多重皮相,或沉溺于这副躯壳,或拘泥于圣莲濯的表象。”
“你若真有几分‘慧根’,便凭你的‘道心’去感应。”
“说说看,我之内蕴,与你平生所见、那些或许同样拥有‘炉鼎’资质的女子相比,其最根本的‘道心’差异,究竟在何处?”
“若你能勘破此点,而非只言皮相,我或许才信你几分眼力,让你参详此珠一二。”
这考较直指核心,难度极大,却也正中贡迦下怀!
他认为这是凌楚妃在用独特的方式试探他,甚至可能是在暗示某种“可能性”!
只要回答得好,不仅能一窥赤珠奥秘,更能赢得这位完美明妃的青睐!
若真能如此,他也不再需要跟那妖女合作了,既省了巨大的风险,又能跟这位天下第一的美人儿结成神仙眷侣,岂不美哉?
贡迦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翻腾的欲念。
集中所有精神,开始了他此生最艰难的一次“辨心”。
他知道,眼前的凌楚妃提出的考较,正是他以《密宗欢喜禅定》之法,窥探其“真实相”的绝佳机会!
欢喜禅法不仅重外相与密相,更重真实相——
那关乎明妃的心性、灵韵以及与自身功法的契合度,是决定采补效果和自身能否突破的关键!
他早已认定凌楚妃外相完美,密相也极可能符合“具莲女相”的至高标准。
此刻,他要做的,就是透过这完美的皮囊和强大的修为,去感应那最核心的“真实相”!
他运转欢喜禅特有的灵觉,贪婪地“品味”着那股模拟出的、纯净到极致的圣莲濯气息,试图从中捕捉“道心”的本质痕迹——
纯净?是的,如同冰封雪莲,毫无杂质。
坚韧?绝对,气息中蕴含着一种不容侵犯的凛然道意。
清冷?毋庸置疑,仿佛拒人于千里之外的九天寒月。
这些都完美符合传说中圣莲濯体质应有的“真实相”特征——
专注大道,心无旁骛,纯粹而强大。
但……似乎,还有别的?
他紧盯着“凌楚妃”那双清澈如寒潭的眼眸,试图从那刻意扮演的清冷和“求道困惑”中,挖掘更深层次、更本质的东西。
欢喜禅法让他对人性的细微之处,尤其是与情欲、心性相关的波动,有着远超常人的敏感。
忽然,他捕捉到了一丝极其细微、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异常”!
这不是简单的气息或表情,而是更深层次的“心性”流露,是“真实相”的微小裂痕!
当她提及赤珠可能“引动心魔”时,那忧虑表情下,眼神最深处掠过的那抹极其短暂的星火,贡迦以欢喜禅的视角解读,那并非一个一心向道、视心魔为大敌的圣莲传人应有的纯粹排斥或警惕。
那更像是一种……对“堕落”本身、对“禁忌”力量的好奇与玩味!
这与圣莲濯本该具有的、追求极致纯净与光明的“真实相”产生了微妙的冲突。
一个真正的圣莲传人,面对可能污染道心的外物,应该是如避蛇蝎,而非流露出哪怕一丝一毫的“有趣”之感!
贡迦眉头忍不住微微皱起,他再次仔细感应她的气息和灵韵。
圣莲濯的清冷纯净依旧是主调。
然而,与那几乎难以察觉、完美内敛于圣莲濯之下的、属于真正玄媚之体的根基不同,贡迦敏锐地捕捉到了另一种——
极其微弱,却如同炉火余烬般挥之不去,并且感觉并非源自圣莲与玄媚和谐共生之根的“暖意”!
这并非简单的体温,更像是一种刻意模拟或压制不住而泄露的、能够引动他人情欲的潜在热力。
贡迦深知,真正的圣莲濯融合玄媚之体,其“媚”性会被圣莲的纯净道意所洗练、升华,变得内敛而高贵,绝非此刻他感应到的这种——
虽然微弱,却带着一丝原始、直接、甚至隐隐有些妖异感觉的“暖意”。
这丝暖意,并未与圣莲濯的气息水乳交融,反而像是……像是覆盖在冰层之下的一簇异种火焰,虽然被极力压制,却无法完全掩盖其本质上的不协调。
它似乎也能与他欢喜禅法中追求的“媚”性产生微弱共鸣,但这种共鸣并非来自和谐的“道骨”与“媚骨”的完美结合,更像是……
两种不同源头的力量在互相干扰、排斥,只是其中一方暂时占据了上风。
除此之外,她的一举一动都完美符合永明郡主的身份和通玄境修士的威仪,无可挑剔。
然而,贡迦凭借欢喜禅法对“真”与“伪”的洞察力,隐约感觉到这份威仪似乎……
缺少了一种从“真实相”深处自然流露的从容与大气,反而多了一丝……
刻意维持、唯恐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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